許建國坐在小板凳上,耳朵裡充斥著媳婦喋喋不休的嘮叨聲,但他絲毫沒有在意,目光反而轉向了身旁那隻乖巧可愛的小白狗。只見它安靜地趴在地上,偶爾眨眨眼,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許建國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媳婦的話語,接著說道:
“媳婦啊,前些日子李炮不是來過咱家想要借狗嗎?你當時為啥不肯借給他呀?”說完,他還用手輕輕摸了摸小白狗的腦袋。
韓娟聽到這話,狠狠地瞪了許建國一眼,沒好氣地回道:
“借啥借!你難道忘了咱兒子臨走之前特意叮囑過的話啦?他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能把狗借給那些獵戶們。說是這狗跟他們出去打獵,很容易遇到危險甚至丟掉性命的。”
許建國撓了撓頭,似乎有些不以為然,反駁道:“可要是把狗借給李炮,等他打到獵物後,咱們好歹也能分到一份啊。到時候李炮肯定會送些肉過來給咱們嚐嚐鮮的。”
韓娟冷笑一聲,雙手叉腰,大聲說道:“哼,你就光想著吃肉!就算能分到一點肉又能有多少?萬一這狗真的死在外邊了,那咱們可得重新再養一隻。
這養狗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養大的事兒,起碼得花上一兩年時間精心照料才行。這樣算下來,多不划算吶!”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而且,上次你兒子回來看我們的時候,不是已經帶回來一隻傻乎乎的狍子了嘛。
家裡現在還有不少狍子肉沒吃完呢。你要是嘴饞想吃肉了,我今天早上就下廚給你做幾道美味的狍子肉菜餚解解饞唄。”
許建國連忙擺擺手:“我可沒這個意思,不借就不借吧。”
“媳婦,話說回來了,咱兒子到底找沒找到工作啊,都過去七八天了,也不見他來個信,捎個訊息,要不去省城去找找他?”
“瞎忙活,你都不知道他的位置,找啥找?”
許建國臉上露出擔憂之色:“我這不是擔心嘛……心裡面總不是滋味。”
韓娟沒接話,家裡面就這兩個孩子,一個許倩,一個許國,倆人都去外面了,不在家,家裡面確實連一點盼頭都沒有。
要屬最煩最悶的還是韓娟,許建國上班的上班去了,只有她自己留在家裡面,家裡面連一個人都沒有,想跟人說句話都找不到人。
韓娟問:“吃啥。”
許建國答:“都行。”
韓娟一臉無奈的表情看著他,“喝苞米粥吧。”
“行。”
……
另外一邊。
清晨時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給整個山林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寧靜的氛圍。
李炮吃完早飯後,便悠然自得地漫步於這片青山綠水之間。
只見他輕輕拍了拍身旁那隻毛色灰暗、體型矯健的獵狗,笑著說道:“去找獵物去。”
話音剛落,那獵狗彷彿聽懂了主人的命令一般,瞬間如離弦之箭般嗖地一聲朝著前方飛奔而去。
李炮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看似悠閒自在,但目光卻始終緊緊鎖定著前方奔跑的獵狗。
他心裡很清楚,自家這條獵狗並非那種天賦異稟、嗅覺靈敏的香頭犬,要想讓它準確找到獵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即便如此,李炮也從未放棄對它的訓練和培養,期待有朝一日它能成為一隻出色的獵犬。
當思緒飄到香頭犬時,李炮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渴望與羨慕。
他想起了許家那條名叫白龍的白色大狗,據說那可是一條真正的香頭犬啊!
而且據他所知,就連許家人自己似乎都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呢。
想到這裡,李炮心中暗自竊喜,自認為只有自己獨具慧眼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