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菁菁那裡回來,李菁菁給我下了一個死命令。
把她後備箱清理了。
我開啟她的後備箱一看,嚯,全都是精緻的木頭盒子的月餅,還有禮盒裝的洋酒,全都是洋文,我也整不懂……
李菁菁告訴我,幾個員工這月餅吃的已經得抑鬱症了。
別說吃了,一看見月餅,就要吐。
所以,你趕緊拿走,處理了。
慶泰村那邊,我跟鄉親們也不算很熟,而且這點月餅也不夠分。
所以,你自己處理吧,願意吃就吃,願意給人就給人,願意餵狗就餵狗,願意丟垃圾箱就丟垃圾箱……
我一看,這差不多得有好幾十斤月餅。
沒辦法,只得裝進自己的後備箱,然後回了村裡這邊的家……
我爹這邊種的早稻,所以收的早。
早在八月節之前就已經收完了……
我回去的時候,我爹正躺在炕上嘟囔著嘴。
我一看就知道這老頭子這是又生氣了……
我連忙問我媽:“老頭兒這是咋的了?”
我媽氣呼呼道:“還能咋,你瞅瞅你一天天的,你就不能幹點正經事兒,一天天的到處瞎整,這回好,進了回局子,現在人都躲著咱走,你爹能不生氣嗎?我早就說過,跟你大哥幹,你幹不出好來,瞅瞅這回你整的,亂了套了……”
我笑道:“媽你別那麼說我大哥,別人可以說,你不能說,你可是他老姨。他沒進去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幅嘴臉,做人不能這麼市儈,你這嘴臉你自己覺得合適嘛?”
我媽立刻反駁道:“呦呵,這傢伙,長本事了,敢教育起我來了……”
我揮揮手:“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老頭兒這到底是啥情況啊……”
我媽道:“這不是嘛,西溝子那邊咱家不是有塊機動地嘛,你爹非要種嘛,那塊沒有電機井,一碼子柴油機灌,你爹這傢伙還尋思自己年輕呢,都五十多歲了,澆稻子的時候,總自個去搖柴油機,這不是嘛,閃著腰了……
“剛開始還不說呢,就成天捂著腰子,後來去小張大夫那去看,才說。這地不能種了……”
我皺眉道:“不能種就別種唄,我早就說別種了,你倆就犟嘛,咱家又不缺那點種地錢,我去年不是給你倆一百萬呢嘛,花沒啦……”
我媽立刻道:“花什麼沒花沒,那麼整的錢,哪能亂動,一早就讓你爹存到存摺裡了……”
我揮揮手:“別幹了別幹了,不缺吃不少穿也不缺錢花的,還玩那個命幹啥,這要是搖出個三長兩短來多犯不上,整那幾個子,不夠看病的,關鍵是多著罪啊,犯不上不是……”
我媽道:“是,種不了了,八千包出去了。這不是,地一包出去,這傢伙,當時就來病了,窮命吊一個,這輩子就離不開地了……”
我點頭:“也是,這冷不丁的,沒啥活幹,是挺熬人的,要不你倆去我那麻將館忙活忙活去,沒啥事打打麻將啥的……”
我媽連忙擺手:“去不了去不了,你那麻將館哪是人待的地方,夏天還行能開開窗戶,冬天就那兩換氣扇,能換個啥啊?嗆死,不去不去……”
我皺眉道:“那也得琢磨琢磨乾點啥,這老頭兒你沒看見嘛,你要是不讓他乾點啥,他就躺著不起來生悶氣兒。”
我媽瞪了一眼躺在炕上的我爸:“天生挨大累的命,一天不幹活就難受,託生晚了,託生早了,給地主抗大活,累死他……”
我爸這時候竟然一下子從炕上起來:“累死我也願意,這人能這麼硬待嘛?這沒病都得待出病來,哎呦呦我的老腰啊……”
我媽見狀,惡狠狠的咬牙切齒道:“該,咋不疼死你呢……”
儘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