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能不積極,唯獨這個玩,這些傢伙行動起來,那是相當的積極。
時間稍微磨蹭了一會兒,天就黑了……
其實我們也是刻意等一樓的麻將室那邊最後一風打完。
儘量讓他們這些人散掉之後再開始。
雖然,也阻止不了一些好信兒的人從一樓來二樓賣呆。
但是,絕大部分的人還是比較自覺的。
在麻將室散了之後,就直接回家了……
這些賣呆的傢伙,想要得到後期場子散的水子,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
得等到散場之後,那都指不定幾點了……
人湊了差不多之後,羅淇和孟姚就位。
這時候,張建國找到我,給我低了根菸,我就知道,這貨有事兒,這根菸,沒那麼好抽……
果然,煙剛點著,張建國就猛吸了一口道:“那個高老闆啊,跟你說個事兒啊。”
我點頭:“你說……”
張建國又猛吸了一口道:“那個高老闆你也知道,昨兒點子背,輸了個逼樣,你也知道,我尋思,今兒能不能借個莊,你讓哥們撈一下,一下就行,水子照抽……”
我看了看張建國,停頓了一會兒……
我停頓了這麼一會兒,很明顯,我感受到,他感受到了我故意帶給他的壓力……
我笑了一下……
他見我笑,也跟著笑了一下……
我抽了一口煙道:“張哥,你應該也是知道的,這麼大的一個攤子立起來,那不是我高林一個人立起來的。我高林幾斤幾兩怎麼回事兒,你就算跟我不太熟,以您這個老牌江湖的身份,您還猜不出來嘛?
“所以,實話跟您說吧,這場子,咱們大傢伙願意捧我叫我一聲高老闆,要是大夥不捧我,那我就是一根棒槌,我哪有那麼大的權力啊張哥?
“當然了,我也知道,昨兒你是輸了不少,但是這事兒,弟弟我真是愛莫能助啊,您要實在是想借個莊,其實也不是不行,您跟我們這換五百的碼子,保證這五百的碼子都能在臺子上轉一圈,那,我高低得替您說道說道,能兌嘛?”
我本以為我這麼難為張建國,張建國會打退堂鼓的。
沒想到,我一說完,張建國的眼睛一亮:“沒問題啊,兌,我這就兌!”
我聞言登時目瞪口呆……
曰他哥,難度說低了嘛?
這孫子昨兒不是剛輸了六百多,這他媽……
隨手還能拿出五百?
他特麼有多少錢啊?
而且有多少錢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一夜之間,在輸了六百個的情況下,還能不閃腰不岔氣兒的拿出五百個?
這樣的人不多啊……
可是,話既然已經說了,也沒得後悔的餘地了。
這世上,無論哪的承諾,再也沒有比牌桌上的承諾更堅固的了。
牌桌上,莊家隨口一言,那是啐口唾沫都是個釘……
哪怕是隨口一說的規則,那它立刻就是規則。
身為老闆的我,自然不能把自己說出去的話再吃回去,那不是人乾的事兒。
雖然咱是摸黑放局子的,但是咱是人,咱說話要算話。
咱不能幹不是人的事兒,說話像放屁一樣,朝令夕改,承諾給人的事兒,沒有一件兌現過……
說改就改,說變就變,你反抗就大棒,不反抗就謊言!
它們,早晚會被人們釘在恥辱柱上,天天人人一口大粘痰啐他……
說到這想起我小舅媽了,頭些日子在小廣場跳舞,跳的那個歡實。
兒女大事辦完了,也馬上交完了無業遊民保障金,擎等著養老了。
這輩子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