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我給她發工資,不向著我還向著你啊,話說你吃的都是什麼玩意兒啊你?哪有大早晨像你這麼攝入高糖的,你瞅瞅你吃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孟姚繼續抿著蛋糕:“它甜吶……”
吃完了大家都相繼回去。
一轉眼車裡頭就剩下我和孟姚。
孟姚道:“我說高老大,為什麼塞給那個方耀宗那麼多錢啊,他奸頭縮腦,那一宿基本也沒下幾回注,給他那麼多,為啥啊?”
我看了她一眼道:“孟姚你還不瞭解,你收碼子的時間,可能是比我開場子的時間長,但是你跟這幫傢伙打交道的深度,肯定沒我深。
“就像今兒早晨那最後一把,張建國那麼多錢就進去了,最後那一萬多塊錢,照理說,你不能一耙子摟過去的。
“那錢你直接給它推回去,然後趁著那個機會直接宣佈,今兒到此為止。這是規矩嘛,場子打賞給你的錢,是不能再用來上桌子的,就算他非要上桌子,莊家也可以宣佈不接受他這個場子打賞的投注。
“而你嘩啦一下把人家最後那幾個幣子都給劃拉過來了。當然了,按照正常的規矩來說,沒毛病,牌桌嘛,上場了就是戰士,生死有命。
“但是咱這終究不是澳島那邊的大場子,用不著梳理什麼人情世故。畢竟人家店大,可以欺客,雖然咱這也可以欺,但是最好還是別欺。畢竟,欺一個,少一個……
“我不懷疑陳十一調人的能力,但是陳十一的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強制性調人出來,終究得人家願意出來才行。
“所以,事情不要做的太絕,一萬塊錢對於他輸的錢來說,根本不算個啥,但是那是場子的態度,這人吶,崩潰與不崩潰之間,往往差的就是那麼一根稻草的重量。
“咱呢,雖然是罪魁禍首,但是咱儘量不做那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說一句白點的話,他是死也好,是崩潰也好,咱別讓他死在咱這,別讓他崩潰在咱這……
“至於說給方耀宗那兩萬塊錢嘛,講實話,那錢不是給方耀宗的,是給場子的。
“張建國這東一腳西一腳,深一腳淺一腳的,終究是一腳蒯了進來。場子這回可是從他身上刮下來不少。但是不至於把張建國刮幹……
“張建國這下折了之後,咱們這邊的人,別說咱們,陳十一估計也說不上話。
“能說上話,也就是方耀宗……
“張建國折了之後,正常情況下的好朋友,肯定是勸說別賭了之類的云云,說什麼場子是坑,是無底洞之類的……
“可是人嘴兩張皮,咋說咋有理,兩萬塊錢給他拿了之後,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他都得向著咱這邊說話,他就可以說,老張老張別上火之類的,說啥有機會點子興,大不了再贏回來。
“這裡裡外外的話,嘴皮子一翻,完全就是兩個意思……
“另外還有一層的意思就是,不讓方耀宗在他們的圈子,說咱們的壞話,儘管這事兒是堵不住的,但是說與不說,那是完全兩種情況……
“還有更另外一層就是,拿了咱這兩萬塊,場子就跟方耀宗的關係進一步,下次方耀宗見著我說話,都得要近一些。
“跟方耀宗近一些關係,除了能帶方耀宗自己來場子,以後,可能可以透過方耀宗,接觸他們那個圈子的人,這都是十分正常的……
“什麼圈子都一樣,兩萬塊錢在方耀宗眼裡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咱這邊釋放出來的善意,你能感受到……
“人嘛,很多時候,除了在意錢,更在意的,是別人看不看得起自己,受不受別人的尊重,這個也是非常重要的。
“總之,你要相信我,將來,方耀宗給場子帶來的好處,那絕對不是兩萬塊錢能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