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程老三和姜五黑子,兩個人就跟說相聲一樣,嘮嘮叨叨的把事情的經過,竹筒自導豆子一樣,嘩啦啦的全都倒了出來……
事情果然如我所料。
我從一開始幾乎就斷定,這事兒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要真是兩個醉鬼在麻將館因為口舌原因,打鬧了起來,我肯定會合稀泥,把兩人勸和了就完了。
我是斷然不會這麼刻意為難他們這兩貨的。
可是如今,在這節骨眼的境地,他們兩個生瓜蛋子,明知道我高林並不是什麼吃素的和尚省油的燈的情況下,他倆還來我這故意砸場子,那,這裡面就肯定有說道了……
至於什麼說道,我不知道。
所以我需要知道,這也是我一開始,就沒打算饒過他們倆,一系列操作,把他倆所有的路全都堵死了,叫他倆不得不把幕後的算計人給我推出來……
事情如果不知道根底,不知道是誰在下棋,那麼,你在棋盤上,怎麼玩都是白玩,都是瞎玩。
我必須要把這兩貨幕後的人掏出來……
你想要真刀真槍的幹,你至少得知道對手是誰?
否則你刀再利,槍再快,有用嘛?
你他媽得先自己清楚的明白,誰是你的對手,才能動手。
否則,瞎他媽動手,那不是落入了他人的章法?
革命的首要問題就是,分清楚誰是你的朋友,誰是你的敵人,否則,像個瘋狗一樣亂咬,背後的人在後面哈哈樂,你不成煞筆了……
就像現在的很大一部分女人一樣,就逮著同一個等級上苦哈哈討生活的男人撕……
稍微往上半步的男人,她一個都不夠,就逮著一個戰壕一個階梯上的男同伴們撕,其實說白了,就是煞筆……
其實,大夥都是階級兄弟,階級姐妹,操,撕錯人了,敵人不是身邊人,眼皮子稍微往上抬抬,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是誰了……
所以,我清楚的知道,這程老三和姜五黑子,他們,不是我的敵人。
他們只是被利用的蠢貨,就像那些無腦撕男人的大齡剩女一樣……
這個所謂的徐海旺,我跟他還是有過點頭之交的。
畢竟,就大橋北這些有頭有面的這些個爛子,我就算沒見過,那也聽過。
畢竟,地方就這麼大,江湖就這麼大。
稍微有點頭臉的人,你總能有機會見到,總能不可避免的聽到他的傳說……
這個池六子是趙天蛟的小舅子,而這徐海旺,則是池六子的小舅子……
嗯,要麼說小舅子出人才呢。
這一顆大樹底下,乘涼的可不是一個人。
這一顆大樹,它有幾根主根,而這幾十只支根,而這些支根,有幾百根毛根,而這幾百根毛根上,還有無數的細根……
它們之間,錯綜複雜,盤根錯節,但是,全可以全都在自己的那方寸之地,各司其職,協同合作,一起成全著這顆大樹,這顆大樹也成全著它們,各取所需,各盡其能。
讓子彈飛裡那個誰跟張麻子說了,浦東就是滬海,滬海就是浦東。
這話聽著,就跟茶館裡說的那似的,吏就是匪,匪就是吏有異曲同工之妙,當然了,老舍文化水平有限,那舊時代的人,肯定是不瞭解我們新時代的。
我們新時代的官員,全都是生在春風裡,長在紅旗下的為人民服務的好官,他那話拿到新時代肯定是不合時宜的,嗯……
這些根,都是你看不見,但是真實存在的……
池六子在市裡那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
而他之所以沒有涉及橋北太深,那概是因為,池六子的主要陣地,是活躍在市裡。
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