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半夜0點之後了。
院牆的外面很黑,雖然有院門口的門燈照著,但是透明度還是十分模糊的……
我在車子的另一面,眼睜睜的看著把整個臉遮住的連體帽,用刀子往黑子的肚子續了十幾下,也眼睜睜的看著黑子像是一根麵條一樣軟塌塌的栽到了地上。
連體帽將黑子放倒了之後,一抬頭,看見了車子對面的我。
他很明顯愣了一下……
這個時候,經過剎那驚恐和震驚的我,只感覺自己血管的血唰一下子被火燒了起來。
那種血液沸騰的熾熱感覺,就如同用火柴瞬間點爆了汽油一樣。
我攥著手裡小一米長的鋼管,順著前車頭直接饒了過去,幾步就竄到了這邊的連體帽跟前。
連體帽徹底認清我的時候,似乎更驚訝了……
而我可不管他驚訝不驚訝,鋼管直接就照著他的腦袋就掄了下去,連體帽這才想起來把刀子舉起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的剛光哐的一聲就打在了他的腦袋上。
我甚至聽到了鋼管砸擊頭骨發出的清脆響聲……
連體帽被我一擊放倒,我緊接著照著他的腦袋又來了一悶棍。
這時候,門房裡的劉德利,總算是跑到了,他一把抱住我的腰,一邊把我往後拖,一邊大叫:“倒了,倒了倒了高林,別再打了,再打就死了……”
說著劉德利搶過我手裡的鋼管,來到那個連體帽跟前,一把把他手裡的刀子踢飛後,一腳踩住連體帽的胳膊肘,然後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子,往起一抬……
我清楚的聽到嘎巴一聲脆響……
緊接著,劉德利如法炮製,踩住另一條胳膊肘的拐彎,捏著手腕子又是一抬,又是嘎巴一聲脆響……
躺在地上的連體帽,發出殺豬一般撕裂的嚎叫。
劉德利沒管他嚎叫不嚎叫,而是照著兩條腿的膝蓋處,一頓猛擊……
我知道,劉德利是要碎了他的膝蓋骨,要讓這個人永世今生,喪失走路能力。
胳膊腿俱廢,這個人已經不可能再有反擊的能力了……
劉德利這才一把薅下他頭上的連體帽。
同時,劉德利手裡的手電筒強光,也直接照在了他的臉上……
劉德利一邊照著那張扭曲的臉,一邊回頭問我:“老高,這孫子你認識嘛?”
我當然認識!
我把劉德利手裡的手電拿過來,朝他點點頭道:“別管那麼多了,你趕緊把黑子抱上車,簡單包一下,叫上田粟絹,直接去桃南中心醫院吧。路上順便給派出所打個電話。”
劉德利連忙點頭,脫下自己的內襯把黑子的肚子裹上。我倆把他抱上了車……
車開走了……
我拿出電話,打給了李元朝:“大哥,出事兒了,黑子被人紮了,紮了十幾刀,估計,是夠嗆了,現在劉德利拉著他往醫院趕呢,你趕緊聯絡一下醫院那邊急救一下!”
李元朝一個字兒都沒說,直接就掛了電話……
李元朝直接去辦事兒了,一個字的廢話也不說。
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我整個人,渾身上下每一個部位,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顫抖的非常非常的厲害。
我這輩子都沒這麼抖過……
可能是嚇的,不過我真的感覺,好像沒那麼嚇人,相反,還有一種變態般的興奮……
我也不知道這是咋回事兒。
反正就是哆嗦個不停,顫抖個不停。
我哆哆嗦嗦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血,那是抬黑子的時候蹭的,兩手都是,黏糊糊的……
然後從兜裡掏出煙來,放在嘴裡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