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朝道:“死了!
“死的老慘了……
“被綁在椅子上了。
“胳膊上,額頭上,大腿裡子,手心手背,還有兩乃子,還有那……
“哎呀,我都他媽說不下去了……
“反正,你能想到的地方,都菸頭給燙了煙花了,面目全非了。
“臨死之前那幾天,應該是遭老罪了,最後是活活給打死的……”
我被震驚的簡直喘上來氣兒了……
我戰戰兢兢道:“誰呀?誰跟她那麼大仇怨吶這是……”
“還能是誰?”
李元朝淡然道:“最近,張靜怡子在你那輸了不少吧?”
我道:“也沒多少吧,之前玩黑傑克,手氣挺好的,贏了不少。
“後來這娘們貪性太大,就跟著押大十去了,結果贏的搭進去了不錯,應該是賠了十來萬塊錢的樣子,好像還不到十萬……
“就這點兒錢,不至於要命吧?”
“至於!”
李元朝道:“你小子現在在場子混的時間太長了,錢見的太多了,覺得這不到十萬塊錢不怎麼著了。
“其實,十萬塊錢,足夠一個人瘋狂了……”
我道:“大哥,到底咋回事兒啊這是,什麼情況啊,我怎麼越聽你說,我越懵呢,張靜怡到底為啥死的……”
李元朝道:“特麼的,局子現在還在調查呢,他們都不敢肯定,我怎麼知道?
“不過,案子基本已經定型了,就差抓人兒了……”
我連忙追問道:“誰呀?”
李元朝道:“跟你說,你別到處跟不認識的人亂說,畢竟現在案子還沒定呢。”
我道:“那是的,我肯定不能瞎說……”
李元朝道:“張靜怡子死的那個月租房,已經肯定是李維租的了。
“現在,李維人跑了。
“所以,基本可以鎖定,這事兒就是李維乾的了。
“現在正在緊鑼密鼓的抓人,估計肯定是不能讓那個李維在外面過年了。
“頭年之前,這案子必破了。”
我聞言頓時訝異不已:“那李維,跟張靜怡子好的都跟膠皮糖一樣了,都沾在一塊了,就差穿一條褲子出門了,咋還他是兇手了?
“這特麼啥情況到底,太亂了這……”
李元朝哼了一聲:“你不是挺好學的嘛,自個慢慢琢磨去吧,想通了,也就明白了……”
說著,李元朝就掛了電話。
留下原地一臉懵逼的我……
從派出所出來,車子路過張靜怡的家,我特意看了一會兒,搖搖頭,回到了棋牌室……
稍得空閒的田陽,正坐在客廳裡抽菸。
我便坐在他對面,沏了一壺茶,我兩邊喝邊抽,聊了起來。
我道:“乾爹,那個張靜怡你認識吧,大高個子那個,長的挺好的那個,波浪卷……”
田陽聞言,默默的點頭:“你不用介紹那麼詳細,你這塊的人,我見過一面,就記住了……”
我道:“她死了……”
田陽聞言,很明顯的愣怔了一下,然後隨即哂笑了一聲,點點頭……
我看田陽如此怪異的表現,問道:“乾爹,看你樣子,好像並不那麼驚訝呢?”
田陽又笑了一下:“這有什麼驚訝的,雖然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這還情理之中?”
我聞言大驚:“乾爹,這事兒還情理之中,啥情理啊,要了人命了……”
田陽一臉淡然的看著我:“是那個李維乾的吧?”
田陽如此一說,我頓時腦瓜子嗡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