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孫筱紅的頭牌是1點,也不算是欺負人。
哪怕孫筱紅的尾牌是4對子,也不算是量身定做。
但是,上蒼偏偏就安排這樣的一副牌,頭和尾,就咬那麼一點點,就贏那麼一點點……
這簡直就像是處刑的凌遲一般,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一刀也不能多,一刀也不能少,就是不讓你死個痛快一樣。
看到孫筱紅手裡的四張牌,蔣秋蘭的眼睛瞬間直了……
蔣秋蘭從來不是怕輸的人。
但是,蔣秋蘭無法忍受這樣羞辱性的失敗!
這簡直是黑瞎子敲門,熊人熊到家了……
“這是什麼嘰霸點子?”
“尼瑪的,這牌是專操天門來的嘛?”
“這是啥特麼狗比牌?”
眾人見狀,口中頓時紛紛爆出了汙言穢語,罵天罵地罵神仙。一股子極其躁動不安的戾氣,瞬間充滿了整個二樓……
蔣秋蘭更是被氣的如同一個蛤蟆一般,直接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咔嗤一聲裂開自己的手包,從裡面一把拿出五萬塊,然後,又拿出五萬。
一副要血戰到底的瘋魔樣子拿了出來……
我見狀大驚。
完了,這娘們徹底上頭了!
幾萬也好,幾十萬也好,對於李元朝這種人來說,連一根毛都算不上是扯淡,但是幾萬幾十萬對李元朝,的確是不痛不癢沒感覺的。
但是,幾萬或者幾十萬,對於蔣秋蘭等這些人來說,那很有可能,就是她們一個家庭,奮鬥了半輩子的積蓄。
甚至,幾十萬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那就是她整個家庭的身家性命。
頭幾天蔣秋蘭贏了二三十萬。
這二三十萬,可以讓她整個家庭的生活水平和檔次,上一個大大的臺階,甚至可以邁進青山鎮裡的富戶門檻。
但是現在看她的樣子,她特麼是要親手將這個剛剛邁上去的臺階葬送啊……
不管怎麼說,我倆之間的關係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我實在不想她一腳踩進這個無底洞的大泥坑裡。
顧不得她不高興,我幾步上前,來到她背後,碰了她一下……
她扭頭,見是我,愣了一下……
我往旁邊扭了扭頭,然後離去。
蔣秋蘭儘管眼睛有點紅,但是躊躇了一下,還是深吸一口氣,惡狠狠的朝孫筱紅道:“我出去抽根菸的……”
孫筱紅聞言,微微扭頭,瞟了一眼我,和前後腳跟出來的蔣秋蘭,然後微微咧嘴笑了笑,搖搖頭,朝下面的依然那副死樣子喝道:“下注下注,買定離手了……”
蔣秋蘭跟著我順著二樓的戶外樓梯下了樓。
在牆根,我遞給了她一根菸,點著之後抽了一口我道:“蔣秋蘭,你也算是場子裡的老油子了,今天這局勢,你還沒看出來嘛?
“你虎啊?
“都啥樣了,還想要衝?
“媽的今兒這局面,你要是再玩,別說之前你才贏了三十萬,你就是三百萬,都得扔在這。
“你趕緊滾家去,今天別玩了,最好往後也別玩了。
“實在想玩,在一樓打打麻將得了,二樓這局子,是吃人喝血的,你自己個幾斤幾兩,沒點逼數嘛?
“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