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對顧伶說的話，現在轉到自己身上，想了想。他這會兒也覺得常鈺說的那些話有些欠打。
周舟看了眼翟安樂，眼神有些幽怨。“安樂，我說的已經很多了。”
翟安樂揮揮手，“說的挺好，繼續。”
周舟白了翟安樂一眼，又轉回頭繼續給戴毅上課。
“行吧，我們接著說。常鈺就是要激怒顧伶，顧伶的反應已經很剋制了。她甚至懶得搭理常鈺，卻也真的對你發洩了不滿。甚至提出了讓你的朋友退出隊伍，這種你根本不會同意的事來。”
周舟敲了敲桌面，“常鈺的目的在這時，已經達成了三分之二。”
尹元寶歪頭看著周舟，“最後三分之一的目的是什麼？”
周舟衝尹元寶無奈的笑了，吐出了兩個字：“拱火。”
尹元寶依然很懵。“他說了什麼給戴毅拱火？”
周舟嘆氣，“他說的無非就是，他好意辦錯事，顧伶不領情，他是好人，顧伶是壞人。”
戴毅情緒很複雜。
現在回想常鈺當時對他說的那些話，確實是周舟總結的，常鈺是好人，顧伶是壞人。
他當時也確實是真的動了氣。
戴毅眼神複雜的看著他眼前的三個人。
翟安樂正一臉溫和的笑看著他。
尹元寶還是一臉茫然。
周舟看他的眼神裡都帶上了點同情。
同情戴毅的周舟，最終給戴毅插上了一刀。
“戴毅，你被常鈺利用了，他應該就是想孤立排擠顧伶，讓你們都不喜顧伶。他應該不止是在你面前演過這一出，他應該在很多人面前做過類似的事情。這樣一來，顧伶厭惡常鈺的問題就說得通了。”
戴毅的眼神越來越複雜。
翟安樂看向戴毅的目光裡也漸漸變成了同情，他感覺這一刻的戴毅都快碎了。
戴毅這會兒確實快碎了。
周舟的刀卻還沒停下。
“據我所知，顧伶是書香世家，她的設計製作成績更好。但是去年忽然爆出了顧家之前得獎的機甲設計圖有剽竊抄襲的可能，一夜之間，顧家就被整的沒落了。”
周舟的眼神很是不屑，他又重重的敲敲桌面，“注意，我說的是傳言。這一切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實顧家真的剽竊抄襲。顧家的事，很明顯就是有人利用輿論整顧家。這些都是小手段，這種事情對我這種商人來說不值一提。但是，顧家不行。他們都是搞學術研究的，估計一家子湊一起都玩不過對方。”
翟安樂掩住唇，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周舟。“咳，跑題了。”
周舟撇嘴，否認道：“沒有。”
翟安樂挑挑眉。怎麼？還有隱情？
一桌人都看向了周舟。
周舟眯起了眼睛，語氣裡全是滿滿的嫌棄。“顧家當年獲獎的那場比賽，是我們家贊助的。賽後顧家的圖紙被指抄襲，顧家一夜間被全聯邦抵制，連帶著我們舉辦方都被影響了。所以，我專門查過這些事情。”
周舟看向了戴毅，“我花了點精力去查，最後得到了些有用的線索，但是卻沒有完整的證據，所以沒辦法幫顧家澄清，可惜了顧家的才學。你知道最後查到的造謠和散佈謠言的是誰嗎？”
戴毅不傻。相反，戴毅挺聰明。
一桌人都大概猜到了。
戴毅咬牙吐出了兩個字。“常家。”
周舟聳聳肩。“是的。常家怕事情敗露，也怕顧家東山再起。所以，常鈺對付顧伶就很合理了。”
翟安樂輕輕嘆了口氣。顧家，確實可惜了。
尹元寶滿臉同情。他同情的不是戴毅，是顧家，是顧伶。
戴毅握著拳，牙關咬的死緊。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