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冀饒有興味的看著翟安樂說:“你剛來第一天就已經有威名了。”語帶調侃。
翟安樂偏頭笑的愉快,“這不是我們最初預想的效果麼,來,看看這一次是誰。”
祁冀拿起桌面的餐巾布,沾了沾唇角,開口回應:“請進。”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面帶微笑年輕人。男人朝餐桌走近了幾步,對著已經站起來的兩人點頭打了個招呼。“兩位好,今晚我哥哥給二位添麻煩了。”
翟安樂立馬就知道來人是誰了,之前祁冀跟他科普了下魏家的兩位兄弟,這位就是魏家的魏同清的弟弟魏家家主魏同晟了。
翟安樂保持微笑,看著祁冀跟魏同晟打了招呼,介紹了自己。
“這位是我堂弟,祁安樂,下任祁家家主的繼承人。”祁冀朝翟安樂抬手示意。
翟安樂朝魏同晟走近,點頭示意。“魏先生好,我是祁安樂,今天貴兄的事,是我下手重了。”
魏同晟剛想接過翟安樂的話,來個順坡下驢。畢竟祁家再沒落,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更何況,聯邦上層的人至今也沒有想徹底跟祁家撕破臉,生怕祁家還是有留後手的,他們這些家族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事情也不能做的太絕。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更何況向來剛毅的祁家人。有些事是真的急不得。
誰料,翟安樂沒讓魏同晟接住話頭,緊接著說道:“魏先生應該也瞭解事情的前因後果了,魏先生這樣的人物真的是非分明,又大度得體,我們還沒走出餐廳,魏先生就來道歉,祁某我真的很感動了。兄弟情深呀。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堂哥,今天的事,我們也該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該下那麼重的手。”
“是吧,哥?”翟安樂又看著祁冀,眼底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
祁冀心裡笑的不行,這就給來試探的魏家家主戴高帽了。魏同清在人家下一任繼承人十八歲的生日上動手動腳,出言不遜,還被人家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給揍了。魏同晟今天不正式道歉,怕是都沒臉出這個門了。祁冀忍住笑意,接下了翟安樂的話。
“魏先生一向心胸開闊,行事自然是光明磊落的。朱雀一區,就這麼大,大家都知道魏先生的為人。”祁冀沒忍住,終是翹起了唇角。
翟安樂臉上的笑更歡實了,好麼,張嘴就給搭臺子,孺子可教啊。魏同晟今天要是拒絕道歉,就是心胸狹隘,事後更是不能報復,一旦祁安樂以後出了任何事,那都說明魏同晟沒有氣度,斤斤計較,欺負祁家一個剛十八歲的孩子。但凡魏同晟事後做出任何針對翟安樂的事情,這倆人肯定不會給魏家留一點面子,把今天的事在大家族的圈子裡宣揚的人盡皆知。
魏同晟咬咬牙,看了眼翟安樂胸前的亮銀墨玉祁家家徽。他還有什麼不懂,他的好哥哥嘴賤舞到了祁家家主面前也就算了,祁冀這個人一般是不會輕易跟人動手的,他是家主要顧忌的方面太多,結果祁冀帶著的下任繼承人應該是為了立威,直接就把他哥給揍了。
魏同晟還能說什麼,是他哥親手給人家搭的臺子。本想試探一下這個出手的少年是不是跟他哥對他說的一樣實力很強。但是人家都把魏家的臉面按在地上了,他再多說什麼都只是在無理取鬧落人話柄。
祁家,不能撕破臉。從華國傳承下來的幾個家族心裡都很清楚。當年祁家拿出來的寵物結契、馴養這些東西,算得上是藍星獨一例,家族裡老一代都有講過,祁家先祖兩千多年前是出過飛昇之人的。魏同晟清楚得很,不到最後一步,他就得順著祁家的意思繼續維持著顏面。
“我過來,就是想親自跟二位好好的道個歉。祁家主今天帶著繼承人來慶生,我哥哥做出了那麼過分的事來。我來的匆忙,明天我就會讓人把賠禮送上門。還希望二位不再計較,接受我的歉意。”魏同晟閉了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