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長輩原已預設了池慕是自己兒媳,平日也疼愛非常,唯一在此事上過不去。
無奈何下,池家只能將女兒先送往琅琊修性,免省她再闖禍,捶胸頓足的蘇家長輩,父母自會處理妥當。
一別半載,再相見便是家破人亡、命喪情郎手之時。
細細思來,彼此侵佔過對方的身體的,不過手心、手背、臉頰等與親人也可相親的部位。
原來,被人吻唇是這樣的感受——幽甜、溫潤、溼軟、窒息……
柔軟唇瓣貼覆唇上,感覺好像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被奪了去,令人心慌不已;
溼滑的燙燙的舌尖野蠻地鑽入緊閉的雙唇,撬抵齒關,感覺好像心牆被悍匪掄大錘敲打,她越想抵擋,就越能感知到那股力量的強大,不可反抗,最後眼睜睜看著那道防禦坍塌毀滅;
待到一條溼溼軟軟且靈活的香舌風捲雲湧地探入口腔,或攪或挑弄上她僵硬無措的舌尖之際,彷彿一切的景象都靜止了。
身上一襲長裙厚袍分明裹得緊實,她卻感覺身體是赤裸的,此般感受與她曾心心念念躍躍欲試的親吻是一樣的東西嗎?
曾經只需看他一眼,她就心花亂顫;呼吸相聞,心間小鹿便哐哐亂撞;一旦覬覦上他唇齒間味道,幻想他衣衫之下身軀的形態,更是一股熱辣辣的火焰灼燒全身,欲要將她血氣蒸乾,焚燒殆盡似。
可那些感覺只在從前,無關現在。
現在她被他強硬霸道地索汲,她竟是一點心動感覺也沒有。
她有的,只是憤怒!
她很憤怒,甚至覺得噁心。
拽回亂遊九霄外的神思後,雲渡高舉的手掌霍一下打……拍……落在了蘇誡的背上。
身距太近,著實不好使勁兒。
僅以連續不斷的嗚嗚嗯嗯聲表達抗拒。
痴鈍時刻,搭在寬挺肩膀上的手徐徐就被男人大手摸了去,骨骼分明的五指繼而將她手掌扣住,鎖牢。
推著抵著進了裡間寢臥,摁倒在暖帳之中。
起初扼住她皓腕的那隻手摸索著,也扣嵌進了掌心。
激烈吻動的軟舌一瞬未歇,還是不停不住地侵擾、擢汲著她。
黑暗之中,她看不清周遭事物,視線裡隱約只有他側來轉去的頭頸輪廓。
雲渡扭擺著才堪一握的腰肢,掙扎想擺脫他。
成年男子的力氣太大了,功夫還好,不是她輕易反制得了的。
後背在榻上挪蹭,節節縮退,頸窩裡他披散的青絲堆疊,摩挲得脖子癢極。
逃不出他的啃咬,也掙不脫手來抓撓頸邊的酥癢,真真教人難受壞了。
那一片的瘙癢像是染了毒藥一樣,以頸邊那片為中心,漸漸往全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