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你在做你認為重要的事,而這件事還不是為了你自己,試問這還不算高尚嗎?”
賽婭鬱容漸舒:“從前在竹月深竟不知侍使這樣會講話呢!有你這些話,我在宮裡一定會過得平平順順的。”
“不過這項飾還是要拜託你轉交給離公子,這裡麵包含了我最純潔最純真的心意。”
雲渡看看手心裡的珍寶,又看看她,總覺得純潔、純真這樣的字眼裡蘊含的不止恩,還有女兒家的情思。
可是離……
這種東西確定是給那個冰冷的木頭的麼?
他那固執起來能把自己倔死的臭脾氣,能懂此物珍貴嗎?
不會隨手亂扔吧?
好奇心驅使,雲渡遂試探問:“你感恩離我懂,可真正救你的人是公子,你這聖女符如此貴重,為何不送公子?”
賽婭雪顏微微浮上一絲緋色,卻鎮靜道:“不一樣的。離公子雖然是聽公子命令才幫助的我,可他從天而降的那一刻,他就是我心裡的神。”
長大後的他,不知為什麼就成了我想擁抱依偎,想永遠陪伴的男兒。
已為帝妃,賽婭自然不會將思慕小三歲弟弟這樣的話說出,唯能說在心裡給自己聽罷!
然而聰慧的侍使隱約已懂了。
她忽然有些愁,感覺手裡的信物可能不太好交出。
……
辭別賽婭回來,雲渡一刻等不及要收包袱走人。
換下“表小姐”華美的衣裙,雲渡穿上來蘇府時的一身白衣黑袍,髮髻梳回慣常雅逸的半挽,做回了她閒然富貴外的雲侍使。
在京有殮芳堂落腳,所以她今夜便不打算在蘇府度過了。
離開前,她想去看看蘇誡,與他告別。
從東照莊回來,他一直臥床養傷,至今日已有小十日光景了。
他遇襲那夜受了傷確實不假,當時脈象摸著也不是要命的嚴重,不知怎麼,回來躺上榻後就不太好了。
換了好幾個太醫來看,都說是血氣虧損,經脈紊亂之症,情況不是很好,需得養上好一段時日方能恢復。
那瘋人的脈雲渡診過,血氣虧損確有,經脈紊亂?
她是不太信的。
抑或說,她不相信自己的醫術連個脈都摸不準。
好幾次她想再給蘇誡看看,他卻是不允。
不准她看傷便罷,最近還因她即將離開他身邊一事與她慪起氣,整日整日不見她。
看在他為大業作生作死活得也挺艱難的份上,她還是忍住了脾氣,念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去遷就遷就他,讓那個活在房門後的蘇誡得到一絲他想要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