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妥,我就幫您按按放鬆就好。”
皇上也是個執拗的主,得蘇誡常帶身旁的媸女服侍得舒服了,再讓他另請高明就很不樂意。
於是道:“要怎麼做你大膽來,不要有那些束手束腳的考慮。朕雖不知你斤兩,到底還是信得過蘇卿的。你是他的表妹,必然也會像他敬奉朕一樣對朕盡心是否?”
“這個自然。”雲渡違心答道。
“如此才對嘛。你要做得不好,朕也不能拿你一個弱女子怎樣,頂多讓你表兄吃頓苦頭。蘇卿以為朕這個主意可好?”口吻帶著玩笑意思。
蘇誡:“……”這又關我什麼事,怎麼一說到她都要帶上我?
無奈的目光越過皇上頭頂紫金通天冠,看著雲渡:“妹過兄承,正是在理呢。”
幽雅俊目一瞬不瞬,“你最好不要亂來”的意思一個字一個字地卻飄進了雲渡陰沉沉的湖眸中。
雲渡知而不屑,回頭對徐總管道:“勞公公讓方才進來那位御醫把毫針給我用一用。”
“姑娘要對陛下施針?”
“是。”
總管眼中快速劃過一抹疑色,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回頭叫住瑟巍巍退到外殿待命的御醫,讓他取毫針呈上。
拿到銀針,雲渡讓皇上褪去上衣趴到榻上,她要從背上下針。
鬢角花白的老御醫見皇上無疑問地任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丫頭擺弄,感慨地搖搖頭。
心想不會又是哪方勢力派來謀害暴君的江湖能人吧?
自皇上荒政濫殺無辜以來,以各種身份各種才能接近皇上的能人層出不窮,當中有戲子、舞姬、幻術師、宮女、宦官、禁衛,甚至妃子,但以醫術得近聖體的,蘇誡的這個表妹可謂獨一份。
看她手法,確是岐黃中人,只是想針到病除,怕是哄鬼咯!
比此事更可疑的是,蘇誡歷來對皇上忠心耿耿,對威脅到天子安危的人向來不留情,而今不僅莫名認了個深藏不露的女人當表妹,還時刻帶在左右,又目睹她接近皇上而不阻,真真怪哉。
與御醫有同樣想法的還有侍候皇上始終的老內侍,他不是個有多大野心的人,勤勤懇懇的做事態度也深得皇上肯定,只要皇上不酒醉發狂,他就是所有宮人及宮妃裡頭最安全的。
奈何皇上愈漸酗酒無度了,這樣的安全越來越無保障,他日漸也發慌了。
對於很多可疑或不可疑的人和事,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看。
比如言行藏著可疑的蘇府表小姐。
比如指揮使對其表妹的目不轉睛,既似親愛,又似戒防。
然而不管怎麼看,他都從未自蘇誡身上看出一絲叛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