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渡瞳孔一震,扭動肢體“嗚嗚”拒絕。
“你不是要永遠留在我身邊嘛,那就要乖乖聽話,知道麼。”
雲渡先是將下巴點了點,轉而又搖了搖,還是掙扎。
“我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蘇誡溫和地說。
“……”雲渡撐著大眼。
心說這話你自己會信嗎?
她殺氣洶洶地瞪著他俯下來的幽瞳,內力悄然運至還自由著的腿腳上。
眼見他注意力始終在她臉上凝視,她突然腿一發力,朝著他下腹便攻擊。
然而……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忽而一下壓到了腰上來,小腹及下就那樣堂而皇之地抵上了她,緊貼著腰腹位置!!!
好羞恥的姿勢!
“沒事,沒事,他再有力氣也只算個帶把的內侍,做不了什麼的。”雲渡心想。
瑩潤臉頰不知不覺卻爬上了淡淡一層霞色,散也散不去。
心跳越壓越吵鬧。
“拿個東西。”蘇誡說,解了她口禁。
修長猿臂越過她視線,在桌上某處尋找著不知道什麼。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別亂來。嘶——”
目光亂轉間,一點冰涼落在左邊臉頰。
餘光裡,他手執一枚銀光閃閃的片狀物件在她臉上左一比劃,右一比劃,“這個世道很危險,尤其是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子,更危險。我是在保護你。”
“別碰我的臉。”邊說,使勁扭擺腰肢。
秀美長髮像海藻一樣鋪了滿桌,沿桌邊垂下,宛若一簾墨兌的瀑布,凌亂且美麗。
蘇誡俯視著一桌子秀色,喉嚨滾了滾,薄唇輕輕一抿,“你喜歡什麼樣式的傷?橫的?還是豎的?”
“混賬!!!”雲渡咬牙切齒,“你瘋了是不是?你要敢毀傷姑奶奶的臉,我跟你沒完。”
“姑奶奶?你以前扮池胤模樣到外頭去打架、吆五喝六不是都自稱爺爺嘛,改尊號奶奶了?”蘇誡調謔道,唇俯玉琢耳畔,“你再動我可親你了。蹭蹭蹭,蹭得我好難受,你不會是故意的吧?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人很難把持的!”
“……”一團黑雲驀然籠罩。
她故意……蹭他……什麼?
不是吧?!
見她呆呆愣愣安靜了,蘇誡暗笑。
看著那紅得幾乎滲血的耳珠,他悄悄深呼吸了幾口,穩住噴薄欲炸的心火。
復而道:“那就橫的吧——橫行我心,無所畏懼。”
說這話間,噙著笑的眼底映出一絲憂傷。
雲渡沒看到,只感覺到了那話的膩味、噁心。
眼一閉,她死了心一般任他為所欲為。
不就是一道傷疤嘛,怕什麼,他發癲想捉弄人,那就奉陪到底,待哪日力量轉換,看她如何盡心招呼,哼。
眼瞼下方的面板先是緩慢的劃過一道橫線,而後聽他開啟了一個應是匣子的東西,搗鼓了一陣,不知將什麼東西往一先劃過的地方點點點,戳戳戳,還邊朝上面吹氣。
絲縷淡香縈至鼻息時,她恍然意識那是易容所用的膠合物。
他在給她易容?!
雲渡緩緩睜開眼,疑惑地看著他。
他神色專注,一瞬不瞬的眼睛像明月一樣清幽明亮。
透過那抹瑩瑩清明,彷彿又看到了許多年前的他,他那時總喜歡坐在池塘邊上的柳樹下看書,陽光從扶疏間隙穿透,撒他一身的光斕,點點斑斕再折映進他微垂的眼眸,就變得亮晶晶的。
可他從不為所動,目光只跟隨文章的內容上下移走,一如眼下這般專心致志。
“你……”
“就快好了。”停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