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皆有可能”嗎,就從院長說的這研究的意義如此重大,自己都應該積極配合才對地。
“那大好了!”院長高興地說,“那你和姜護士都參加這個研究組,好嗎?”
“我這沒有問題,我也贊成姜護士也加入。”陳一說,“不過,我這個涉及一箇中醫的特殊療法,你們純粹從西醫入手進行研究可能不太合適。”
中醫博大精深,為華夏民族的生存繁衍起了巨大的作用,但不知怎的,華國的西醫卻對中醫有拒絕心理,七十年代後期,華國中醫開始逐漸被壓制得難以發展,中醫反而在鄰國得到發揚光大,比如太陽國的中醫產業就比華國大得多,還好有屠呦呦等一大批中醫工作者對中醫的堅持,特別是三年的瘟疫讓華國中醫被世界進一步認識和接受中醫。
“陳一你說得大好了,實際上給這個研究指明瞭大方向。我們的這個研究沒有進展,就是隻從西醫的角度去分析和研究問題。應該從中西醫相結合對它進行研究。”
“可是,院長您是西醫方面的專家。”陳一對醫院能否從中醫的角度進行研究表示懷疑。
“是,我毫不謙虛承認我是專家,但外人不知道的是,我這個專家是中醫和西醫相結合而造成的。”院長說,“其實,我是個中醫的崇拜者和實踐者。你猜猜我現在多大年紀了?”為了消除尷尬,拉近距離,院長有意識地聊起天來。
“真看不出來,不到六十?”陳一說,心想還在崗位上應該是這樣。
“實際上,我是三十年代出生的。”院長帶著自豪說,“我雖然是西醫科班出身,但我崇拜中醫自學中醫,用中醫養生和自我診療,中西醫相結合診療,效果很明顯。”
“您是不是個特例?”陳一問,他了解到的是西醫人對中醫的抵制,不但在行為上而且在‘制度’上都有體現。比如用西藥的評價指標來評價和認定中醫,說中醫不是科學,而實際上中醫不但是科學、是科學技術,還是哲學。
陳一受師父的影響,雖然沒有上過中醫方面的大學,但在開始學習‘冥功’後,對中醫有一定的研究。中醫是華國勞動者在與疾病的鬥爭實踐中前赴後繼,積累與分析了幾千年來的臨床經驗,總結提出了一套對疾病的辨證治療規律或叫治療疾病的基本原則,這些規律或基本原則強調整體觀念,並注意區域性與整體等辨證關係、人本與自然的關係,強調陰陽平衡。比如中醫在診斷時要考慮病人所處的地域、節氣等。
“我這不應該是個特例。”院長說,“在華國建國之初,長期貧困形成的疾病橫行而醫療衛生機構嚴重缺乏。面對舊社會留下的滿目瘡痍,以毛偉人為首的當局,提出了華國衛生工作‘面向工農、預防為主、團結中西醫’三大原則,毛偉人為此還作過題詞:
‘團結新老中西各部分醫藥衛生工作人員,組成鞏固的統一戰線,為開展偉大的人民衛生工作而奮鬥!’
為解決華國建國之初醫療衛生事業的困擾,毛偉人明確指示:
‘即時成立中醫研究機構,羅致好的中醫進行研究,派好的西醫學習中醫,共同參加研究工作。’
我也就是那時開始學習和研究中醫的。與我相同的人不少,他們都是對中醫有感情有貢獻的人。
只是七十年代後期中醫才逐漸被弱化。”
院長沉浸在回憶中,說著說著,眼眶泛紅,淚花縈繞。
看著院長的樣子,陳一被感動了,說:
“院長,不,應該叫您老院長!關於這個研究,只要我能做的、做得到的,一定配合你們去做!不過,既然我已經康復了,是不是安排我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