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她伸出手,輕輕握住石頭的手,入手的瞬間,那小手的溫度如同春日裡的暖陽,暖融融地傳遍她的全身,讓她愈發堅定了心中已然思忖良久的想法。
她抬眸,目光深邃且飽含深情,似能將千言萬語都融入其中,看著石頭,輕聲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宿醉後的沙啞,卻更添了幾分鄭重與關切:“石頭啊,我腦海裡反覆琢磨著一件事兒,那就是把你託付給老夫人撫養,你意下如何呀?” 石頭聽聞此言,先是瞪大了雙眸,眼中滿是驚愕與不敢置信,那純淨得如同山間清泉的眼眸裡,似有波光閃動,須臾,感動如潮水般將他淹沒,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兒,幾欲奪眶而出,聲音也因哽咽而變得有些發顫:“大人,您…… 您真的願意收留我,還讓老夫人撫養我嗎?我…… 我做夢都盼著能有個安穩的家呀,我願意的,哪怕讓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的。” 對於石頭來說,家,是他心底最柔軟也最渴望的所在,而此刻陳柯的話語,無疑是在他黑暗且迷茫的世界裡,點亮了一盞無比璀璨的明燈,讓他看到了安穩生活的希望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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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柯嘴角泛起一抹憐愛的淺笑,抬手輕輕摸了摸石頭的頭,那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手指穿過他略顯蓬亂的髮絲,滿是慈愛地說道:“傻孩子,說什麼做牛做馬的話呀,在這世上,人與人之間本就是要相互扶持,共築溫暖的港灣。老夫人心善如水,寬厚慈愛,一生見多了世間的悲歡離合,卻始終懷揣著一顆悲憫之心,定會視你如親生骨血,給你滿滿的疼愛與關懷。而且啊,我還盤算著,得找個學識淵博的先生,好好教你念書識字,讓那滿腹經綸都裝進你的小腦袋裡,如此,日後你方能在這太平盛世裡,憑藉自己的學識與見識,去探尋更廣闊的天地,成就一番屬於自己的作為呀。” 石頭聽聞,趕忙用衣袖胡亂抹了抹眼角的淚花,用力地點著頭,那小腦袋上下晃動,透著一股孩童的憨態與執著,眼裡閃爍著熾熱的光芒,仿若那藏在心底的希望之火被瞬間點燃,語氣中滿是堅定:“大人,您放心,我定會拼了命地好好唸書,絕不讓您和老夫人的心血付諸東流,定不辜負你們的期望。我知道,這是多好的機會呀,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將來也要像您一樣,做個有本事、能幫助別人的人。”
陳柯微微點頭,緩緩站起身來,順勢拉起石頭的手,朝著老夫人的屋子走去。此時,狄戰正往老夫人這邊來請安,遠遠瞧見陳柯像個小長輩似的領著石頭,一本正經的模樣,他先是一愣,旋即覺得有些好笑。心裡暗自想著,這陳柯自己才多大呀,不過十四的年紀,卻整天這般老成持重的樣子,行事做派活脫脫像個歷經了半生風雨的大人,也不知是天性如此,還是這府裡的氛圍把她給 “催熟” 了。
想著想著,狄戰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但那笑意裡可沒有半分嘲諷,只是覺得陳柯這副模樣透著股別樣的可愛勁兒。待走近了些,他便拱手行禮,打趣道:“喲,陳大人,您這領著石頭,倒真有一副大家長的風範吶,我瞧著都恍惚了,差點以為您是這府裡的老夫人了呢。”
陳柯聽了這話,微微皺眉,白了狄戰一眼,嗔怪道:“狄戰,你莫要打趣我了,我雖年紀尚輕,可這事兒關乎石頭的前程,自然得慎重些。我尋思著讓石頭跟著你學些本領,日後也好有個安身立命的本事,你倒好,淨拿我尋開心了。” 她這一番話說得不緊不慢,雖是責備的話語,可那語氣裡卻也透著幾分親暱,畢竟平日裡和狄戰相處也算熟稔,知曉他並無惡意。
狄戰趕忙收起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陳大人說得是,我哪敢真取笑您呀,不過是瞧您這認真的樣子,一時覺得有趣罷了。這石頭我瞧著確實是個機靈的孩子,若他願意學,我自然樂意教他,定將我所學傾囊相授。”
陳柯這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