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石頭就是個天生的掃把星啊,打從他娘懷著他進了咱村子,這村裡就沒消停過。先是村東頭老李家的牛莫名其妙地就死了,接著村西頭那片莊稼地也遭了災,收成少了一大半啊,這不是他帶來的晦氣是啥?” 一個滿臉麻子,眼睛眯成一條縫的中年男人,一邊往地上吐著瓜子殼,一邊唾沫橫飛地說道,那臉上的表情誇張得彷彿他親眼目睹了石頭帶來這些災禍一般,渾濁的眼睛裡透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與篤定,彷彿認定了這一切就是石頭的 “罪過”。
“就是就是,那小櫻也是個不知廉恥的賤貨,被人拋棄了還敢把這孽種生下來,死了也是活該,這石頭啊,就該跟她一起去見閻王爺咯!咱村兒可不能留著這麼個不祥之物,不然以後還不知道要出啥大亂子呢!” 一個頭髮油膩膩地貼在頭皮上,穿著一件髒兮兮、看不出原本顏色圍裙的胖女人跟著附和,她那肥厚的嘴唇翻動著,每說一個字都帶著一股濃濃的市井粗俗味兒,邊說還邊用那肥嘟嘟的手指在空中指指點點,彷彿她就是那主宰生死的判官,只要她一句話,石頭的命運就被定了下來,那臉上滿是刻薄與冷漠的神情,絲毫沒有一點對生命的敬畏之心。
那幾個村民圍聚在一塊兒,臉上帶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興奮勁兒,正熱火朝天地商量著事兒呢。
那滿臉麻子的中年男人滿臉放光,搓了搓手,壓低著聲音卻又難掩激動地說道:“嘿,我說啊,今天可得把那石頭給解決咯,這禍害在咱們村子裡待一天,咱就一天不得安寧呀。”
旁邊頭髮油膩膩貼在頭皮上的胖女人趕忙點頭,肥厚的嘴唇快速翻動著,聲音又尖又利:“就是就是,我早就看那小崽子不順眼了,咱就按之前說的,把他燒死得了,省得他再繼續給村子招來晦氣,那可真是一了百了啊。”
一個瘦高個兒的村民眼睛滴溜溜一轉,接話道:“對呀,這辦法好,等會兒啊,咱就去把他抓來,帶到村後頭那片空地上去,架起火堆,把他往裡頭一扔,看他還怎麼禍禍咱們村子。” 說著,還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那眼神裡透著毫不掩飾的惡毒。
另一個臉上有塊大疤的村民也跟著起鬨,往地上啐了一口痰,大聲說道:“哼,早就該這麼辦了,那石頭就是個不祥之物,留著也是個禍患,燒死他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咱這村子往後指不定就能順風順水了呢。”
眾人聽了這話,紛紛附和,嘴裡喊著:“對對對,燒死他,燒死他!” 那嘈雜的聲音在這破敗的村子裡迴盪著,彷彿把這原本就壓抑的氛圍又添上了一層濃濃的血腥味兒。
這時候,有個年紀稍小點兒的村民,看著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撓撓頭,猶豫了一下問道:“這樣…… 這樣真的好嗎?畢竟是條人命呀,咱這麼做,會不會遭報應啊?”
他這話一出口,那胖女人立馬瞪起了眼睛,伸出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個沒出息的東西,懂個屁啊!他就是個災星,留著他才會給咱們招來報應呢,你要是害怕,就別跟著去,到時候可別想著來沾咱們的光,享受村子太平的日子。”
那小村民被罵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了,低著頭站在一旁。
那中年男人又接著說道:“咱這事兒可得辦得隱秘點兒,雖說大家心裡都覺得那石頭該除,可萬一傳出去了,外面的人要是多管閒事,可就麻煩了。等下啊,咱們幾個先去把他找著,其他人就裝作沒事兒人一樣,該幹啥幹啥,等準備好了,咱們再一起去那空地,到時候都去瞧瞧熱鬧,看著那災星被燒得灰飛煙滅,咱這心裡的一塊兒大石頭也就落地咯。”
眾人聽了,臉上都露出了那種迫不及待的神情,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計劃著具體怎麼去抓人,怎麼準備柴火,那場面就像是一群惡魔在密謀著一場殘忍的惡行,全然不顧這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只是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