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馬車來到了巍峨莊嚴的皇宮大門前。
那硃紅色的大門高大厚重,門上的銅釘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光,兩側的石獅威風凜凜,彷彿在守護著這皇權的象徵。
宮門侍衛見到司徒沐的馬車,趕忙行禮,而後查驗了身份,便將馬車放行。
司徒沐下了馬車,再次整理了一下衣冠,邁著沉穩而莊重的步伐,踏上那漢白玉鋪就的臺階,朝著皇宮大殿走去。
此時,延和殿內一片靜謐,皇帝正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之上。皇帝身著一身常服,雖沒有那明黃色龍袍的極致華貴與威嚴盡顯,卻也透著一種別樣的沉穩大氣。
常服的料子看上去質地精良,顏色是略顯深邃的藍,衣身上用暗紋繡著些簡約卻不失精緻的圖案,那圖案隨著光影的流轉若隱若現,彷彿藏著諸多故事。
皇帝沒有頭戴冕旒,面容清晰地展露出來,眉眼間透著掌控天下大事的凝重與專注,他一手輕輕搭在龍椅那雕刻精美的扶手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扶手細膩而繁複的花紋,那花紋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皇位傳承至今的悠久歷史,承載著無數的故事與權謀。
另一隻手則拿著一本奏摺,微微低頭,目光專注地翻閱著奏摺上的內容,時而眉頭微皺,似是對奏摺中所陳述之事有所不滿;時而眼神深邃,彷彿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正在權衡應對之策,彷彿這世間的一切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司徒沐穩步行至延和殿中央,先是停下腳步,目光平視前方,神色恭敬而肅穆,隨後緩緩下跪,動作標準而流暢,一絲不苟地行那三跪九叩之禮。他雙手伏地,額頭觸地,每一次叩首都沉穩有力,衣袍在地上鋪展開來,猶如一朵悄然綻放的暗色花朵,打破了殿內原本寂靜的氛圍。
口中高呼道:“陛下,臣司徒沐有要事啟奏。”那聲音在空曠的延和殿之中迴盪開來,顯得格外清晰響亮。
皇帝聽聞,微微抬了抬眼眸,看向下方的司徒沐,聲音沉穩而威嚴地說道:“愛卿平身,所奏何事,速速道來。”
司徒沐這才緩緩起身,先是再次整理了一下略顯褶皺的衣袍,而後雙手恭敬地呈上奏摺,上前幾步,將奏摺置於內侍手中,又退回原位,微微低頭,語氣中滿是恭敬與鄭重地說道:“陛下,密州傳來捷報,那盤踞多年、為禍一方的土匪已被盡數剿滅,當地百姓歡呼雀躍,如今密州城處處洋溢著祥和之氣,市井之間重現繁榮之景。此等皆仰賴陛下聖明,是陛下的恩澤遍及四海,方使得我朝能有此等太平景象啊。那剿匪一事,雖有臣子在前方奔走效力,可若無陛下您坐鎮朝堂,運籌帷幄,調遣各方,又怎會如此順遂,實乃陛下之功,庇佑我朝之功啊。”
皇帝原本略顯嚴肅的面容微微一動,那搭在扶手上的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之色,恰似平靜的湖面泛起了一絲細微的漣漪。
他微微坐直了身子,朝著內侍擺了擺手,內侍心領神會,趕忙將奏摺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接過奏摺,輕輕翻開,目光落在奏摺上的文字間,逐字逐句地閱讀起來。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神情愈發舒展,原本緊抿的嘴角也微微上揚,眼中不時流露出欣慰與滿意之色。
時而,皇帝還會微微點頭,似是對奏摺中描述的剿匪過程或是相關臣子的舉措頗為讚賞,那神情彷彿已經看到了密州百姓安居樂業的美好畫面,也看到了朝廷威嚴在地方得以彰顯的欣慰場景。
待皇帝閱畢,他將奏摺輕輕合上,置於龍案之上,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身子向後靠在龍椅上,臉上滿是喜悅之色,朗聲笑道:“哈哈,愛卿此言雖有謙遜之意,但這相關臣子能有此作為,倒也不負朕之期許。
不過,這天下能如此安穩,確是朕時刻心繫萬民,用心操持朝綱所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