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在一旁也聽到了百姓的議論,小嘴巴一撇,氣呼呼地說道:“哼,你們懂什麼呀,我家大人可厲害了,才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呢。”
說著,還朝那些議論的百姓做了個鬼臉,他把舌頭吐出來,眼睛使勁兒一瞪,模樣甚是可愛又透著股倔強,把周圍一些人都給逗笑了,人群中傳出幾聲輕笑,可那笑聲裡也夾雜著不以為然,大家只是覺得這小孩子天真有趣,卻並未把他的話太當回事兒。
陳柯寵溺地摸了摸阿辰的頭,手指輕輕穿過他柔軟的髮絲,眼神裡滿是溫和與疼愛,輕聲說道:“阿辰,莫要與大家置氣,咱們要用行動來證明自己呀。”
阿辰聽了這話,乖巧地點點頭,小手拉著陳柯的衣角,緊緊跟在身後,不再吭聲了,只是那雙大眼睛還是骨碌碌地轉著,似乎在想著怎麼幫陳柯證明給大家看呢。
來到州衙,眾人魚貫而入。
州衙的大堂頗為寬敞,只是看上去有些陳舊,牆壁上的字畫都有些褪色了,顏色變得黯淡無光,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侵蝕。
桌椅也透著一股歲月的斑駁痕跡,桌面坑窪不平,有的桌腿還微微有些搖晃,彷彿一陣大風就能把它們吹倒似的。
陳柯站在大堂中央,環顧四周,微微皺眉,心中暗暗思忖著要如何將這裡好好整治一番,讓它重新煥發出威嚴與公正的氣息。
雙手背在身後,一邊踱步,一邊仔細打量著大堂的每一處角落,時而停下腳步,看著牆上那模糊不清的字畫,若有所思;
時而走到桌椅前,用手輕輕觸碰,感受著那陳舊的質感,似乎已經在心裡盤算著要從哪裡著手進行改變了。
先是召集了衙門裡的一眾官吏,準備瞭解一下當下密州的具體情況。那些官吏們陸續走進大堂,有的恭敬行禮,雙手抱拳,彎腰作揖,嘴裡說著 “參見大人”,
可眼神中卻藏著幾分敷衍,那目光只是匆匆在陳柯身上掃過,便迅速移開,彷彿多看一眼都覺得多餘;
有的則是大剌剌地站著,雙手抱胸,歪著腦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似乎根本沒把這位年輕的知州放在眼裡,甚至還在底下偷偷地交換著眼神,嘴角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笑意。
“各位同僚,我初來乍到,對密州諸多事務尚不熟悉,還望大家能將各自所負責之事詳細說來,也好讓我心裡有個底,咱們齊心協力,把密州治理好呀。” 陳柯語氣誠懇地說道,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眾人,眼神裡透著真誠與期待,希望能透過這種開誠佈公的方式,儘快拉近和大家的距離,讓眾人能真心配合自己開展工作。
一位負責賦稅的官吏站了出來,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大人,咱密州這賦稅情況複雜著呢,之前就收得艱難,如今更是各種難處,您可有什麼好法子呀?” 那話語裡,分明透著幾分刁難的意味,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仰著頭,眼睛斜睨著陳柯,心裡想著,看這年輕知州能怎麼應對,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越發明顯了,彷彿已經篤定陳柯會被這個難題難住。
陳柯沉思片刻,雙手抱在胸前,微微低頭思索了一下,隨後抬起頭,目光沉穩地說道:“賦稅之事關乎民生,自然要先摸清底數,看看哪些是合理徵收,哪些是不合理的加派,然後再根據實際情況,酌情調整,既要保證官府用度,也要讓百姓能承受得起才是。” 說話時,聲音不緊不慢,條理清晰,每一個字都透著深思熟慮後的篤定,讓人聽了覺得很是在理。
那官吏聽了,撇了撇嘴,小聲嘟囔著:“哼,說得倒輕巧,哪有那麼容易哦。” 他邊說邊微微搖頭,臉上滿是不以為然的神情,還故意提高了聲音,似乎就是想讓周圍的人都聽到他的質疑,說完後,還看了看身邊的其他官吏,眼神裡像是在尋求認同,周圍的官吏們也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