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淮這邊同樣毫不含糊,動作乾淨利落得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沒有絲毫的遲疑與拖沓。只見他先是右手如靈蛇出洞般,迅速而精準地握住腰間佩劍的劍柄,手指與劍柄貼合得嚴絲合縫,那握力沉穩且恰到好處,既不會因為過緊而影響揮劍的靈活度,導致動作變得僵硬,又能確保在戰鬥時劍不會因為意外而輕易脫手,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面。
緊接著,他手腕輕輕一抖,那動作看似輕巧隨意,實則蘊含著千鈞之力,同時小臂瞬間發力,一股強勁的力量順著手臂傳導至劍柄,腰間佩劍在他這一系列巧妙而連貫的動作配合下,“唰” 的一聲乾脆利落地出鞘,那清脆響亮的聲音在這原本寂靜無聲的夜裡,宛如一聲劃破長空的驚雷,又似是吹響了戰鬥的號角,瞬間打破了那僅剩的一絲安寧,讓整個氛圍陡然變得緊張起來,彷彿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劍身剛一露出劍鞘,便立刻映照著篝火那並不強烈的微光,瞬間閃過一道令人膽寒的寒芒。
那寒芒猶如冬日清晨最鋒利的冰刃,折射著冰冷而決絕的光,又好似一道璀璨奪目的流星劃過夜空,短暫卻耀眼無比,在這黑暗中顯得格外醒目,彷彿是在向那些正朝著營地逼近的不速之客,發出了一道無聲卻極具威懾力的警告,告訴他們,只要敢踏入這片營地,迎接他們的必將是這凌厲無比的劍招。
張淮雙手穩穩地握住劍柄,將佩劍斜舉在身前,劍尖微微下垂,直指地面,身姿挺拔而矯健,恰似那在狂風中傲然屹立、不屈不撓的蒼松,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大開大合、剛猛無比的磅礴氣勢,宛如一位久經沙場、身經百戰的戰將,只等敵人踏入他所認定的攻擊範圍,便會毫不猶豫地揮劍斬去,用那凌厲無比的劍法,讓對方見識到他的厲害。
此刻,風愈發肆虐起來,像是發了瘋的惡魔,毫無節制地在林間橫衝直撞。它吹得篝火的火苗徹底失去了控制,原本還算穩定燃燒的火焰被拉扯得東倒西歪,好似一群被驅趕的、驚慌失措的舞者,在狂風的淫威下慌亂地變換著身姿,拼命地掙扎著,卻又無法掙脫風的束縛。火星被大量地吹起,朝著四面八方飛濺而去,它們如同無數顆燃燒著的彈丸,有的落在了地上,瞬間熄滅,只留下一小團黑色的、冒著青煙的灰燼,散發著一股焦糊的味道;有的則朝著人群飛去,帶著灼熱的氣息,從人們的臉頰旁劃過,讓人感受到一陣滾燙的刺痛,彷彿是死神的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讓這緊張的氛圍又添了幾分熾熱與躁動,也讓眾人的神經愈發緊繃起來。
那熊熊燃燒的篝火,在狂風的作用下,火勢忽大忽小,光影也隨之在眾人臉上和周圍的地面上變幻不定。
時而明亮的火光將眾人的臉龐映照得通紅,清晰地勾勒出每個人臉上那緊張、嚴肅的神情,以及那因緊張而微微顫抖的肌肉線條;時而火光又變得昏暗,周圍瞬間被黑暗籠罩,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在晃動,彷彿有無數鬼魅在暗處窺視,讓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而那群身著黑色斗篷的人,此時已經完全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他們就像是從黑暗深淵中爬出的幽靈,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陰森與詭異氣息。黑色的斗篷在狂風中肆意飛舞,獵獵作響,那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哭嚎,尖銳而淒厲,每一下聲響都好似能夠直直地穿透人的耳膜,鑽進心底最深處,讓周圍的空氣彷彿都瞬間凝結成了實質,寒意從眾人的腳底開始蔓延,順著雙腿、脊背,一路直竄上心頭,讓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也紛紛冒了出來。
他們步伐沉穩而有序,每一步落下都帶著一種訓練有素的節奏感,可行動間卻又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狠厲,彷彿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攪個天翻地覆,不達目的絕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