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精神煥發,透著一種對生活重燃的熱情與期待。
老夫人心裡頭,始終把陳柯上任這件至關重要的事兒當作心頭大事,時刻牽掛著,就怕因為自己的身體緣故而耽誤了行程。眼瞅著這身子一日日硬朗起來,也能禁得住旅途的顛簸了,她便暗自思忖,絕不能再拖延下去,得儘快安排啟程才是。這不,挑了個天空湛藍、陽光明媚卻又不那麼刺眼的日子,老夫人坐在那間略顯簡陋的屋子裡,透過那扇陳舊的木窗,望著窗外灑進來的斑駁光影,思緒片刻後,便差人將陳柯喚到了跟前。
彼時,陽光透過那扇有些年頭的木窗,絲絲縷縷地灑進屋內,在地面上落下一片片形狀不太規則的光影,光影交織之間,給這原本略顯侷促、簡陋的屋子添了幾分寧靜祥和的氛圍。
老夫人端坐在那張看著就頗具歷史的舊木椅上,椅子的扶手被歲月摩挲得十分光滑,彷彿在訴說著過往的故事。
老夫人目光慈愛地看著陳柯,那眼神裡,就如同春日暖陽下的涓涓細流,滿是關切與疼愛,不過,在這溫柔的底色之下,又帶著幾分嚴肅和不容置疑的意味,猶如平靜湖面下潛藏的暗流。
她緩緩伸出手,那手背上的面板雖已不再緊緻,卻依舊透著一種歷經歲月後的柔和,輕輕搭在陳柯的手上,微微握了握,似是要透過這簡單而又飽含深情的動作,把自己內心深處的關切與期望,絲絲縷縷地傳遞過去。
而後,她才微微啟唇,聲音帶著一絲歲月沉澱的沙啞,卻又滿是叮囑的意味,緩緩開口說道:“柯兒啊,你瞧瞧娘這身子,如今可是好了許多呀,那些個折磨人的病痛,就像夜裡的烏雲,漸漸散去了,這可真是老天保佑,眷顧著咱們吶。你可得把心思完完全全地放在赴任這檔子大事上了呀,咱們在這農家借住的時日,細細算來,著實不短了,可不能再因為些雜七雜八的瑣碎事兒,耽擱了正事啊。你儘早把該準備的物件都拾掇好,這兩日就出發吧,可莫要再猶豫了,娘盼著你能早日去赴任。”
陳柯恭敬地站在老夫人面前,態度很是謙遜有禮。老夫人緩緩說了一番話後,陳柯馬上微微彎身,給老夫人行了個禮,動作利落又透著敬重。隨後,他抬起頭,目光真摯地看向老夫人,語氣誠懇且堅定地說道:“母親,您放心吧,赴任的事兒我會盡快安排妥當,不會讓您為此憂心的。”
言罷,陳柯轉身快步朝暫居屋走去,進屋便徑直走向簡易書桌。桌上書卷堆放雜亂,有的書頁捲起,有的落了灰塵。陳柯毫無惱意,耐心拿起書卷分類,對泛黃典籍和有批註的文集尤為珍視。
她吹去灰塵,按類別等擺好,又找來軟布,仔細把書卷層層裹好,放入行囊底層,周圍墊上柔軟衣物防其受損。
與此同時,陳柯目光在屋裡巡了一圈後,來到書桌前,將那常用的文房四寶,如被摩挲得光滑的毛筆、散發墨香的墨錠、質地細膩的宣紙以及精緻的小硯臺,一一小心裝入囊中,想著旅途之中或有需要記錄見聞、書寫書信之時,它們定能派上用場。
陳柯深知檢查馬匹之事得交給靠譜之人,而張淮正是不二之選。張淮身為慶遠侯悉心栽培的兒子,自幼便展現出過人的天賦與勤勉好學的品性,在文韜武略方面皆有不凡造詣。
論及文,他飽讀詩書,詩詞歌賦信手拈來,常與文人雅士談經論道,見解獨到深刻,那一身儒雅的書卷氣在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
論及武,他練就了一身過硬的本領,騎馬射箭、刀槍劍戟樣樣精通,於校場上縱橫馳騁,身姿矯健,氣勢不凡,盡顯英雄氣概。正因如此,無論是需用智慧謀略應對之事,還是像檢視馬匹這般需懂門道的具體事務,交給他都讓人無比放心。
於是,陳柯差人去請張淮。
不多時,張淮便邁著穩健有力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