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眾人先是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裡都是疑惑,顯然都不認識這個突然出現的姑娘,心裡都在琢磨這是誰家的小姐呀,怎麼到這兒來了呢。
這時候,從馬車旁走出個丫鬟,穿著淡青色的衣衫,看著挺利落的。她朝著花家眾人很有禮貌地微微福了福身,動作挺得體的,禮數一點沒差。然後,丫鬟臉上帶著笑,聲音清亮地說道:“各位,這位是知縣千金劉文芷劉小姐呀。” 說這話的時候,還朝著劉文芷的方向欠了欠身、抬了抬手,一看就是挺敬重自家小姐的。
話音剛落,張氏就回過神來了,臉上立馬堆滿了笑,笑得那叫一個熱情,趕忙快步迎上去,那腳步邁得又急又快,都快小跑起來了,也顧不上腳下揚起的那點塵土了。
她一邊走,一邊熱情地招呼著:“喲,原來是劉小姐呀,真是稀客稀客,快裡邊請呀,今兒個啥風把您給吹來了呀。” 說話的時候,她還微微彎著腰,雙手在身前交疊著,姿勢特別恭謹,眼神裡全是熱切,眼睛就盯著劉文芷看,那討好的意思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了,恨不得把自己心裡的歡喜和重視都透過眼神傳達給劉文芷呢。
花家人看著這一幕,也都在心裡犯嘀咕,小聲地議論起來。有人輕聲說:“咱這最近是咋了呀,接二連三有貴客上門,難道是祖墳冒青煙了不成?” 其他人聽了,也都跟著點頭,臉上既有疑惑,又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畢竟平常可沒這麼多講究的客人來呀。
劉文芷微微欠身,回以一個矜持又優雅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暖陽,既讓人覺得親切,又透著一股恰到好處的疏離感。
她的眼神在眾人身上輕輕掃過,最後落在了花家女兒身上,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的光亮,彷彿真的是見到了久別重逢的摯友一般,臉上的笑意也越發顯得真摯而親切了。
她蓮步輕移地朝著花家女兒走去,每一步都邁得輕盈而優雅,裙襬隨著腳步輕輕飄動,似有暗香浮動。
走到近前,她微微俯下身,身子前傾,歪著頭,眼神裡滿是溫柔與關切,那目光彷彿能將人融化一般。她伸出自己那白皙纖細、如同蔥段般的手指,動作輕柔地牽起花家女兒的手,入手的觸感讓花家女兒不禁微微一顫,只覺得劉文芷的手如羊脂玉般溫潤細膩。
劉文芷輕輕捏了捏花家女兒的手,聲音如同山間潺潺流淌的清泉,清脆悅耳又帶著一絲嬌嗔地說道:“哎呀,花小姐,可還記得上次在城裡那回呀,我當時偶然瞧見您,只一眼,就覺得您這面相生得特別和善,透著一股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的感覺呢,心裡便一直惦記著,總想著什麼時候能再與您見上一面,好好敘敘舊,今日可算是得償所願了呀。”
花家女兒何曾被這般對待過呀,平日裡在這小村莊裡,過的都是平淡無奇的日子,哪裡經受過這般細緻入微又親切的話語,頓時受寵若驚,臉上瞬間漲得通紅,那紅潮從臉頰迅速蔓延到耳根,連脖子都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色。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喜與惶恐,嘴唇微微顫抖著,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回道:“劉…… 劉小姐,您…… 您還記得我呀,我…… 我都沒想到您還記著那事兒呢,我真是太高興了,能再見到您可真好。”
她說話的時候,身子不自覺地微微前傾,想要離劉文芷更近一些,彷彿這樣就能更真切地感受到這份難得的情誼。她的眼神裡滿是討好與巴結,心裡頭那股子虛榮勁兒 “噌” 地就冒了起來,只覺得自己此刻彷彿與往日截然不同了,彷彿一下子從這小村莊裡的平凡丫頭,變成了能與知縣千金稱姐道妹的人物,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起來,看向劉文芷的眼神裡滿是崇敬與依賴,就像一個找到了依靠的孩子,全然沒了往日的質樸與羞澀。
劉文芷聽了花家女兒的話,輕輕笑了起來,笑聲如銀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