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您……您這是?”李善長迎上前去,語氣中帶著幾分驚愕與關切。
朱元璋苦笑一聲,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解釋道:
“別提了,今日在茶館小憩,竟有人敢背後蛐蛐我,說朕的壞話。朕雖貴為天子,但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哪能容得下這等侮辱?一時氣不過,便與他們理論了幾句,沒想到他們竟敢動手,朕也就沒客氣,教訓了他們一番。”
聞言,李善長怒了。
只見李善長猛地一甩衣袖,朝著錦衣衛指揮使二虎怒斥道:
“二虎將軍!你身為天子禁軍統領,怎麼讓陛下以身犯險,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娘娘問罪下來,你擔待的起嘛?”
李善長面色如霜,一臉的殺氣迸顯。
“這群賤民,驚了聖駕不說,還敢襲擾天顏,簡直就是罪不可赦!”
“胡惟庸何在!”
胡惟庸大半夜不睡覺,竟然在李善長家裡。
胡惟庸漠然出列,也是一臉肅然。
“下官中書省參知政事,胡惟庸在!”
“速拿本相旗牌去知會應天知府和五城兵馬司,天明前抓不住一干欽犯,提頭來見!”
朱元璋聽著李善長這一連串的怒斥與命令,眼中的驚訝之色愈發濃重。
他從未見過李善長如此殺伐果斷、霸氣側漏的一面。
彷彿這位平日裡謹小慎微、行事低調的丞相,在此刻完全變了一個人。
“善長啊,你這是……”
朱元璋微微張了張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李善長卻彷彿沒有聽到朱元璋的話。
依舊保持著那份冷峻與威嚴,對胡惟庸道:
“胡大人,你速去辦吧,務必在天明前將那些膽敢驚擾聖駕的狂徒捉拿歸案!”
胡惟庸臉色一變,顯然也是被李善長的氣勢所震懾。
“下官領命!”胡惟庸領命剛要策馬離去,卻被朱元璋攔住了。
“算了!我大明乃開明之世,即便是朕的事情,區區瑣事鬥毆,也不用差順天府的牙牌去拿人!”
李善長看著朱元璋那憨厚卻又不失帝王風範的笑容。
心中湧動著前所未有的感動與敬仰。
這要是在滿清,還不殺你全家啊!
他再次深深一揖,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與真摯:
“皇上,您真是寬宏大量,仁愛之心堪比古之聖君。微臣今日所見,實為皇上之胸襟所震撼,微臣斗膽,以為皇上之德行,已可比肩唐朝之明君李世民!”
朱元璋聞言,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謙遜與自豪。
他擺手示意李善長起身,緩緩淡笑道:
“哈哈,朕要真是李世民,還不把這群吊毛屎打出來啊!”
“娘希匹,要是穿越成趙匡胤或者項羽,今天這頓揍還會挨嘛?看來以後朕要多習武!”
朱元璋雖然也是一名馬上帝王。
但武力比之趙匡胤李世民之流還是差點。
今天捱了一頓飽打,也是堅定了朱元璋習武的決心。
“上位光臨寒舍,臣下掃榻迎之!”
朱元璋點了點頭,隨李善長走進了府內。
一路上,他環顧四周,只見府中一片簡陋。
與傳聞中的奢華大相徑庭。
心中不禁對李善長多了幾分好感。
“李愛卿,你府中怎會如此簡陋?朕聽聞你府中珍寶無數,怎麼今日一見,卻全然不見其蹤影?”朱元璋故作疑惑地問道。
李善長心中一緊,但隨即鎮定下來,回答道:
“皇上,您有所不知啊,微臣這府中,哪有什麼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