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恆是個實在人,畢竟這個親衛的劉隊長可是自己從小就認識,自己父親和對方也是以兄弟相稱的,小時候還經常哄自己玩呢,回去後就和病榻上的劉隊長說了。
劉隊長勉強是個老光棍,妻子早逝,只有被賞的兩個妾室。出身在一個偏遠小族,聽後也是呲牙咧嘴的笑笑,雖然肯定是被忽悠了,自己的傷自己都都沒抱希望,但畢竟是小公爺的一片心意,本來想婉拒的。
隨後聽說是去村子又愣了一下,習慣了軍營戰場的他回來後和城裡的生活有些格格不入。
這次心裡明白自己沒幾天了,就時常回憶著小時候的村裡生活,想著臨死前去感受一波也挺好,就任由小公爺折騰了…
李興旺和李有福在院門口,看著一輛馬車直奔而來,還跟隨著一隊護衛騎士。村裡的漢子更是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幾個騎士下了馬,拿出了類似擔架的物件,從馬車裡抬出了半死不活的劉隊長,一夥人跟著李有財進了院子,看著李興旺的年紀和打扮後明顯失望了。
“這就是您孫兒?”
“如假包換,我孫兒的手藝您就放心吧!”
李景恆走上前,指著半死不活的劉隊長,對著李興旺沒好氣的問道:
“敢問李兄可有良方?”
李興旺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喘氣都費勁的漢子,傲然回道:
“良方沒有,但我還有一手針灸的本事…”
“針灸?敢問李兄師承何方高人?”
“師承不便透露,但我的針灸手藝喚作鬼門十三針!”
李興旺說完後指著已經開始拉風箱的漢子接著說道:
“針法可以慢慢再跟你解釋,但這位估計等不了那麼久了…”
倆人說完話,老哥倆就把漢子抬進了屋,李景恆也想跟上,但被婉拒了,李有福鄭重其事的對他說:
“您是讀書人,法不可輕傳道理您是懂得,針法自然也就不可示人了!”
李興旺看著臉色鐵青已經在彌留之際的漢子,感覺這樣也挺好,連蒙汗藥也省了。
老哥倆三下五除二的剝光了漢子的上半身,隨後一個拿縫衣針一個端著碗雞肉,顯的非常專業。
漢子的胸口處之前纏著繃帶,看樣子是鈍器所傷,憑藉李興旺的生物知識,判斷應該是肋骨斷了幾根,至於內臟傷到那就不知道了。
看著老哥倆顫抖的轉過頭後,張興旺對著漢子的胸膛下手了。
李有福透過眼角的餘光,看著孫子手上的綠光閃爍了四回,然後腿一軟就奔著碗去了……
李興旺感覺自己的身體徹底被掏空了,狼吞虎嚥的吃完了飯後,才漸漸沒了頭重腳輕的感覺。
休息了一會又來了兩回,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隱隱覺得再來就不是費飯而是費命的問題了。
喘著粗氣看了一眼床上的漢子,人家這會呼吸已經平穩了不說感覺還睡的挺香,隨手對著漢子的胳膊一針下去…
聽著“嗷”的一嗓子,屋裡呼啦啦就進來了一群甲士,李景恆看著自己坐起身的劉隊長,驚訝的問道:
“李兄果然好手藝,就是李兄你的臉色怎麼也不太好…”
李興旺這會還有些腿軟,聞言隨口回道:
“秘術針法有些費神,還被您朋友的叫喊聲驚著了,看來您朋友床氣挺大的…”
李景恆疑惑的看向劉隊長,軍營裡出來的一般都沒床氣,喜歡大喊大叫的早就被處理掉了,畢竟炸營可不是開玩笑的。
劉隊長摸著自己已經好了一大半的胸口,驚異的說道:
“雖然小兄弟治好了某的傷,但也不能隨便辱某清白,不管是誰,睡覺的時候被那麼大的針扎進去,都會有所反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