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在幾個妹妹的驚歎聲中,提著山貓山貓去了河邊,說是要給這傢伙洗洗,萬一老孃不喜歡他不就白忙活了。
二表哥是個自來熟的性子,大大咧咧的性格和大家相處的都挺好,仨妹妹聽說要養這個可憐的大貓時,爭先恐後的給二表哥出主意,心和人一起跟著山貓走了。
大表哥是個心細如髮的漢子,臨走前看了一眼馬上就繃不住的親爺爺,悄咪咪的對李興旺說著讓他別怪爺爺,老人家被奶奶當牛用了半輩子,估計身子已經垮了,喜歡睡個覺很正常,丟的雞從他月利里扣就行。
看著表弟點頭應下後,轉頭給了王老爺子一個安心的眼神,著急忙慌的回廚房了,說是灶臺上還燉著湯…
李興旺也安慰了下姥爺,語重心長的說道:
“姥爺您別難過,同樣都是老漢,您看我爺爺他幹活就從不出岔子,您和他比起來主要差到老伴上了,白日做夢終歸不是辦法,您身邊得有個大活人才行。
您要是想回家我不反對,但您一個人回去大夥咋能放心,我們可都是孝順孩子,要不我讓六爺給您物色個老伴跟您一起回去算了。
我六爺李有德您也知道,整天在食堂和一幫老婆子瞎聊,肯定能給您物色個會疼人又解悶的,就算您不想回去也行,有個老伴在跟前,您攆雞的時候想睡都睡不著…”
兩分鐘後,王老爺子看著依次離開的仨孫子,把老伴在世時的好挨個想了一遍,哭的比奶奶那會還傷心…
李興旺看著王老爺子黯然神傷的樣子,偷摸的給他來了一發治療術,畢竟老人家上了年紀,萬一哭個好歹也不像話。
到了作坊,看著水車隔三差五的捶打著鐵錠,李興旺滿意的點點頭,鐵牛這會信誓旦旦的在一旁說道:
“我就說我是打鐵的命你還不信,那幾個匠人都說,咱這個爐子燒起來比工部的都厲害,就連水車下午都轉快了許多。”
“要不咱倆聊聊你今天都幹了點什麼?總不能是鎮宅吧?”
鐵牛張了半天嘴,最終無言以對的接受了自己是個吉祥物的事實,李興旺拽住準備醃面而走的鐵牛,嘆著氣說道:
“我打算在作坊裡增加一個靜室,畢竟恩師的手藝不可輕傳,要不你過來給我當個助手…額…也就是管事。”
鐵牛聽完立馬又恢復了精神,信心滿滿的答應下來,轉頭就去聯絡人手準備搭房子,但對於作坊管事的位置明顯還沒死心。
據說鐵牛知恥而後勇,每天都在偷摸的看著匠人幹活,最後還真被他學去了一招半式,最終成為了一個樣樣都略懂的半吊子…
李興旺也問了一下,新叔叔送來的工匠頭目關於鐵錠質量的問題,這人姓秦,看起來比李有德還老,這些工匠裡就老秦正兒八經的制過鐵,剩下的都是多少懂點的那種。
老秦頭對於作坊的高爐讚不絕口,說就沒見過溫度這麼高的傢伙,攪拌鐵水的器具非常趁手,唯一的缺點就是匠人裡沒有熟手,對於溫度和燒製的掌握基本靠他一個,一天下來半條命沒了不說,出來的鐵錠雜質多到沒法看。
不過這些不是什麼大問題,經驗好辦,多煉幾回就有了,雜質多也不打緊,反正有水力煅錘,多燒幾回敲就完了。
出來的殘次品也不礙事,又不是做刀劍,用精鐵做爐子也不像話,這種程度的剛剛好。
老秦是個多面手,聽著李興旺的說辭和比劃,硬生生的做了一個鐵爐的模具,至於日常用的鐵鍋鋤頭之類更是不在話下,唯一的缺點就是比較費細紗。
十天後,新叔叔兩口子看完制鐵作坊,挨著轉了一圈後越看越迷糊,新叔叔更是忍不住直接開口問道:
“就這些?就沒有其他什麼新奇東西?”
長孫皇后看著滿臉失落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