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汪刑偵隊長郝秋白帶娃上班的事兒很快就在市局傳開了。
不少人特意來看熱鬧,想要打趣一下。
可聽說了蘇在在和蘇辭的遭遇,都心疼的不得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兩人面前就多了各種零食和玩具。
尤其是局裡那些已經結了婚有娃的女警,更是母愛氾濫,全程陪著他們,讓郝秋白能有時間去辦正事兒。
什麼正事兒呢?
當然是至今還在審訊室裡的蘇遠征了。
燈亮起的那一瞬間,蘇遠征的雙眼差點兒被晃瞎了。
這一夜是他人生最漫長的一夜,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睡過,因為無論睜眼還是閉眼都是一樣的。
漆黑一片。
彷彿預兆了他以後的人生。
郝秋白把資料夾往桌上一扔,坐下來,雙腳搭在桌上,給自己點了顆煙。
“怎麼樣?想清楚沒有?都是怎麼虐待人家孩子的,趕緊都交代清楚了,不然今晚你還得在這兒給我們看家,黑咕隆咚的,何必呢?”
說的好像是留蘇遠征在這小黑屋裡耗著,是迫於無奈似的。
蘇遠征氣的想罵街。
咕嚕嚕……
他肚子響了。
嗓子也是乾的快要冒煙。
又餓又渴,他這輩子就沒遭過這樣的罪!
郝秋白咬著煙:“呦!蘇總餓了?不聰明,還不趕緊給蘇總拿點兒吃的來?餓著了嫌犯到時候想挨投訴?”
卜聰嘟嘟囔囔:“郝隊,你怎麼又叫我外號……”
結果郝秋白一個斜眼過去,卜聰就不敢言語了,連忙出去。
很快又回來了。
端了一盤子的……豬肝。
蘇遠征本就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兒更氣了,直接掀翻了,站起來朝著郝秋白怒吼:“你耍我?”
郝秋白給卜聰使了個眼色,卜聰站到門口看著。
心裡腹誹著:郝隊又要用非常手段了,到時候局長肯定又得罵人,關鍵那麼多字的檢查還得他來幫著寫。
那邊郝秋白臉色也撂下來了,咬著煙,歪著頭,那身痞勁兒就不像個警察。
“撿起來。”他慢條斯理地說道。
蘇遠征才不肯承認被他震懾住了,還強挺著:“我要見律師!”
郝秋白把煙掐了,隨手一彈就進了垃圾桶。
“我說,撿起來。”
蘇遠征重新坐下,還是那句話:“我要見律師。”
郝秋白站起來了:“看來跟蘇總說話得換個方式。”
卜聰都沒敢回頭,只聽著一陣子噼裡啪啦乒乒乓乓的。
然後就是蘇遠征乖乖端著盤子吃豬肝的畫面了。
郝秋白坐回原位,依舊翹著二郎腿,隨便抽一張紙巾擦了擦手,又點了一顆煙,用牙咬著。
曾經有人問他為什麼喜歡這樣,他怎麼說的來著?
哦。
為了裝b啊。
蘇遠征把一整盤豬肝都吃了,本以為這就結束了,可卜聰又端進來一盤。
郝秋白說道:“蘇總應該不用我再用剛剛的方式請你吃了吧?餓這麼久,一盤子肯定不夠,儘管吃,外邊還有很多。”
很多?
蘇遠征聽到這話就下意識反胃。
接下來就是午餐,晚餐,反正是每一餐都是豬肝。
現在他打嗝都是一股豬肝味兒。
看到豬肝就想吐。
刑偵隊有個小姑娘,叫劉若詩,剛調過來沒多久,特別的嫉惡如仇。
那些豬肝就是她奉了郝秋白的命令去買的。
“這就受不了了?蘇辭那孩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