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在在笑的很甜:“我吃過,這個是給你的,以後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蘇辭鼻子一酸,眼睛溼潤潤的,低著頭吃到了平生第一個漢堡。
真好吃。
比豬肝好吃多了。
突然,車門開了,郝秋白坐到駕駛座,回頭看向後座的兩個孩子。
“呦!吃著呢?行,沒被嚇著就行,其他的等到了警局再說。”
蘇辭的胃口很小,漢堡包吃了一半,另一半包起來,小心翼翼地拿著,留著下頓再吃。
他不確定這樣的自由能維持多久。
但他很珍惜。
到了警局,蘇在在和蘇辭被安排在郝秋白的辦公室,全程都沒再看到蘇遠征。
郝秋白給他們點了宴遇的外賣。
宴遇是市局附近最近的比較高檔的餐廳了。
肉末海參撈飯、美極鮮草雞、蛋黃焗南瓜、蝦滑豆腐、還有兩杯溫牛奶。
“吃吧。”郝秋白把轉椅隨便扯過來,坐下,翹著二郎腿:“牛奶得都喝光哈,那玩意兒補鈣還長個兒。”
語氣和溫柔絲毫不沾邊兒,但關心的事兒是一樣沒少做。
“謝謝哥哥。”蘇在在朝他笑了笑。
這笑直接甜到了郝秋白心裡,這麼軟的小姑娘,怎麼就有人捨得傷害呢?
“嗯,你乖。”
郝秋白在她頭上輕輕揉了揉。
等兩個孩子都吃完了,他才開始正式問詢。
還是在這間辦公室裡,只不過多了幾個聽眾。
畢竟做筆錄什麼的也得有人啊,郝秋白可沒耐心寫那玩意兒。
“說說吧,抽血的事兒。”郝秋白有點兒犯煙癮了,但看著面前倆孩子,要掏煙的手就頓住了,忍著沒抽。
蘇辭在蘇在在的鼓勵下,將他有記憶以來的所有經歷都講了一遍。
窗外的光漸漸暗了,卻不及這孩子多年來遭遇的黑。
郝秋白舌尖抵著上牙膛,正努力壓著眼底的怒。
旁邊幾個屬下可是壓不住火了。
“媽的,這特麼還是個人?”
“裝的像個人似的,沒想到就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門開了,是郝秋白派去醫院調查的人,手裡拿著一份病歷。
他接著剛才那人的話茬兒道:“說蘇遠征是禽獸都是抬舉他了,郝隊,我查了,那傢伙特麼的有很嚴重的腎病,正等著換腎呢,每月透析都需要輸血,關鍵他還是熊貓血,醫院血源不足,所以就乾脆自己養了個,但蘇辭到底不是他親生的,腎源配型不成功,所以他就想辦法把親生女兒找回來了。”
這一刻,郝秋白等人宰了蘇遠征的心都有。
“畜生!老子現在就去揍他一頓!”
“我也去!”
郝秋白還是剛剛那翹著二郎腿的姿勢,輕飄飄的一句:“站住。”
叫停了暴怒中的兩個屬下。
那兩人回頭,問:“郝隊,這種人就該被槍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