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微微一笑,指節輕叩案几,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燭光下,他的眉宇間閃過一絲玩味:
"先生所言,'遠交近攻'之計,倒是與我大秦一貫的謀略不謀而合。只是"
他意味深長地停頓片刻,"這六國聯軍,究竟該如何分化?"
范雎不慌不忙地舉起茶盞,茶香在殿內氤氳瀰漫。
他的目光穿透繚繞的水霧,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的棋局:"國君,臣以為,齊國便是這盤棋的關鍵一子。"
"哦?"秦天眼中精光一閃,"願聞其詳。"
范雎放下茶盞,莞爾一笑:
"六國之中,唯有齊國與我秦國尚存情誼。若能善用,便可在六國聯軍中,開啟一道裂痕。"
秦天緩緩起身,月光灑在他的身影上,拉出一道修長的影子:
"先生是說,要讓齊國成為那顆意外落入棋盤的棋子?"
"正是。"范雎的聲音帶著幾分篤定,
"齊國若參戰,必然引起六國猜疑。若不參戰,又將面臨六國壓力。這進退兩難之境,正是我們要的。"
秦天轉身,目光如炬:"而齊王前些日子的那封信"
"便是這盤棋的最後一子。"范雎站起身來,眼中閃爍著智者的光芒,
"若這封信在恰當的時機流入六國之手,齊國在聯軍中的處境將更加微妙。
他們會懷疑齊國暗中與秦國勾結,而這種猜疑與不信任,必將成為六國聯軍的心腹之患。"
燭影搖曳間,秦天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六國聯軍,表面上是一股繩,實則各懷心思。
若齊國成了眾矢之的,這看似強大的聯軍,恐怕很快就會顧此失彼。"
"不錯。"范雎走近幾步,壓低聲音,"臣建議,可先示弱於齊,讓齊王心生愧疚。
待六國聯軍壓境時,再讓這封信'不慎'落入他國之手。屆時,齊王騎虎難下,必然顧此失彼。"
秦天眼中精光大盛,彷彿已經看到了這盤大棋的結局:
"好一招借刀殺人!讓齊國在忠信與利益之間左右為難,最終必然自亂陣腳。"
范雎微微頷首,目光深邃:
"六國表面同氣連枝,實則經不起一點風吹草動。只要齊國這一環出現鬆動,整個聯盟就會轟然倒塌。"
"而我大秦,"秦天負手而立,聲音中帶著君王的威嚴,
"便可以在這場動盪中,尋找到突破的機會。先生這一著,可謂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殿外,秋風漸起,吹落幾片枯葉。
燭光映照下,君臣二人的身影在牆上拉長,彷彿正在編織一張看不見的大網。
秦天突然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過,若要將這盤棋下得更絕,寡人倒是還有一計。"
范雎眉頭微挑,靜待下文。
"寡人慾請周天子至秦,"秦天緩緩踱步,每一步都彷彿踏在棋盤上,
"然後封齊王為東帝,寡人為西帝。"此言一出,殿內氣氛驟然凝固。
范雎瞳孔微縮,倒吸一口冷氣。
片刻之後,他的臉上浮現出驚歎的神色:"妙哉!妙哉!"
"此計如何?"秦天嘴角含笑,眼中卻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范雎深深作揖:
"陛下真乃謀略之主!此計一出,便是四兩撥千斤。
表面上是尊崇齊國,實則是在為齊國佈下更大的困局。"
"不錯,"秦天負手而立,聲音低沉,
"齊王若接受封號,便是與周天子同尊,諸侯必然震怒。若不接受"
他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