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鼎區石家街安置爛尾樓小區二樓。
“砰!”
隨著一腳踹在皮肉上的聲響。
肥豚從昏迷中醒來,腹部的痛感瞬間爬上神經,他吃痛想伸手摸去,卻突然驚覺自己的雙手被反鎖在身後的一根燃氣鐵管上。
他雙眼瞪大,臉上的肥肉一抖,抬頭驚恐地看向面前的女人。
今夜月光清亮,女人的臉在朦朧月色下顯得的,眸光如寒。
和在酒吧附近她“醉酒”求他送自己回家時的迷離誘惑截然相反。
“你,你是什麼人?”
肥豚意識到自己中了對方圈套,緊張不安地問:“你想幹什麼!”
姜十嶼沒有回答,只道:“你先看看這個地方。”
肥豚聞言扭頭看了看兩側,他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未完工的毛坯房內,只不過這個毛坯房透著一股熟悉。
他皺眉思索,片刻眼皮一跳,眸底閃過一絲驚駭。
姜十嶼見狀淡淡勾唇,“想起來了?”
肥豚抬眼,再看姜十嶼的眼神多了幾分心虛和惶恐。
“你,你是什麼人?”
姜十嶼居高臨下的俯視,“來報仇的人。”
她環視一圈屋內,那些鮮血淋漓的記憶再次浮上心頭。
“還記得你們在這裡做的事嗎?”
她輕飄飄的話猶如一塊巨頭從頭頂落下,重重砸在肥豚的心上。
他的呼吸瞬間亂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肥豚的第一反應和鼠哥一樣都是裝糊塗拒不承認。
他不理解。
那晚的事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和證人,哪怕是活著的那位警察也沒有看清他們的長相,時隔兩年半怎麼會突然有人找上門翻出這筆賬。
由於鼠哥前晚被抓一事警方沒有對外透露,肥豚只以為他和以前一樣在被拘留,因此怎麼也想不到他是被鼠哥給出賣的。
一同被出賣的還有其他五人。
“鼻涕蟲、結巴、噴糞嘴、猴子、火雞頭。”
姜十嶼一口氣念出五個人的名字,“他們五個人現在在哪,要怎麼可以找到他們?”
根據她目前掌握到的盤踞在雲圳兩省的這個超級製毒販毒組織的資訊來看,銀k是整個組織的老大。
至於他的左膀右臂,喬葉資訊不詳,林虎是負責整個怒市毒品製毒販毒鏈的人。
他的手下之一肥豚是負責管理建合、蔡鼎兩區二道販子們的。
所以他一定有那五人的聯絡方式。
當聽到姜十嶼一字不差,一人不少地說出那晚參與的人名,他驚駭同時也立馬猜出了什麼。
“這些是鼠仔告訴你的?”
“你不需要知道。”姜十嶼又問了一遍,“告訴我那五人的聯絡方式。”
“休想,你這個婊子。”
肥豚不僅罵人還朝姜十嶼吐口水。
姜十嶼躲過,上前回禮,一腳跺在他的雙腿間。
這一腳的傷害值不大,但造成的尖銳劇烈痛感和幾乎女人不打麻藥剖腹產有的一拼。
肥豚整張肥臉皺成一朵菊花,幾乎暈厥,連大聲慘叫都沒力氣,只能大喘氣發出哀嚎。
姜十嶼不給他哀嚎喘息的機會,抬腳踩了踩他的肩膀。
“快說!”
他抬頭雙眼泛紅地瞪著姜十嶼,凸起的額頭青筋暴起,猶如一隻醜陋噁心的變異怪物。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他人雖然瞧著肥軟,但骨頭和嘴巴挺硬。
姜十嶼神色平靜,似是早有預料。
她拿出肥豚的手機,翻出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