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點55分,姜十嶼拿著熱乎乎的煎餅和咖啡與隗九川碰面。
“學長,你的早餐。”
“謝謝。”
隗九川接過看向她。
此時頭頂的陽光正正好,沒有初升之際的強烈的光芒,沒有午後的炙熱。
姜十嶼站在陽光下,抬眼衝他笑,眉眼飛揚,美得熱烈又充滿力量。
風吹動路邊的行道樹,光影斑駁浮動,一點陽光折射進他的眼底,溫暖了瞳孔。
“學長。”
耳邊響起姜十嶼的聲音,“你趁熱吃,我來開車。”
“好。”
隗九川將車鑰匙遞給她,兩人坐進車內,出發上路。
手工純綠豆麵、意式肉醬、和牛肉、馬蘇裡拉芝士、胡蘿蔔絲。
隗九川開啟煎餅包裝袋,眼角彎了彎。
“怎麼樣?”
姜十嶼側眸看他,“我隨便點的料,有你不愛吃的嗎?”
“沒有。”
隗九川側臉回視,“都是我愛吃的,謝謝。”
姜十嶼收眼專心開車,“不謝。”
一路上,光開車有點悶,姜十嶼主動找話題與隗九川閒聊。
“學長我記得周孟和你住一個小區,你昨晚回去有和他見面嗎?”
“有,他昨晚看到我家燈亮了,便主動上門來找我了。”
“那你和他聊了什麼沒?”
“他問了我這兩年去了哪,我告訴他了。”
隗九川這次去省廳報到後不久就要回職,他當臥底這事也不再是什麼秘密。
“不過我沒把我臥底時的具體身份告訴他。”隗九川看向姜十嶼,意有所指,“這事我不想公開。”
對他來說,有這麼個毒梟爹是他人生最大的汙點。
姜十嶼理解他。
畢竟金K這個爹真的很難拿出手。
“我會保密的。”
姜十嶼說回周孟,“那他什麼反應?”
周孟在得知隗九川失蹤這兩年是跑去金K手下臥底,併成功幫助香圳兩省禁毒局捉住這個大毒梟時,直誇他牛根。
“他說我厲害。”
隗九川說:“我向他詢問了最近怒市的情況,周孟說這段時間在快遞分揀處攔截了很多裝有違禁品的快遞,包裹地址都是寄往香圳兩省地帶的。”
“這恰恰說明我們行動很成功,一下子讓兩地違禁品地下市場斷了貨。”
就像以前她當犬的那段時間的怒市,違禁品稀缺,外省的貨賣出了天價。
姜十嶼看向前方,眼神堅定,內心暗暗下決定。
遲早有一天,她要讓銀K奔赴金K後塵,將寄居在邊境毒三省的最後一顆毒瘤砍下來。
中間途經服務站,短暫休息後隗九川換回駕駛位,帶著姜十嶼來到了省公安廳,見到了省禁毒局副局孫局長。
在一番簡單寒暄後,隗九川和姜十嶼直奔主題將2024年平安夜怒市公安局邊防部第四緝毒特警小隊是因內鬼出賣而犧牲的事告訴了孫局。
這件事從事出起就有人懷疑起怒市警局可能出了內鬼,但苦於沒有證據,無法申請正式調查。
如今姜十嶼帶來的錄音,徹底證明了原先省禁毒局的猜測。
怒市公安廳確實出了內鬼。
孫局表情逐漸凝重起來,沉思片刻後他對隗九川和姜十嶼說:“我會馬上將這件事彙報給廳長,申請安排專項調查組,徹查此事,還第四緝毒特警隊犧牲的警員們一個公道。”
不查出內鬼,誓不罷休。
孫局是個行動派,下午就聯絡了省廳廳長。
在證據和警規面前,這事沒有任何需要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