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近身,隗九川的眉眼就在煙霧裡蹙起。
他偏頭,排斥意不言而喻。
“什麼味道。”
女人停住,手指無措地繞了繞頭髮,用還算流利的c文回:“我的香水味。”
“太濃了,刺鼻。”
隗九川淡漠的嗓音給人拒之千里之外之感。
女人的臉色一下子難看。
他深吸了口煙,“我不喜歡這個,還有其他的嗎?”
羅汪有些無語。
製毒工廠裡沒有女人,這兩個女人還是特意為了他們從山下找來的。
特意挑了最漂亮的。
結果這人比他還會挑。
這深山野林的,他從哪再給他弄女人過來?
羅汪沒把他往臥底上想,只當他眼光高。
確實,這個長相,你讓他碰還沒自己好看的女人挺吃虧的。
羅汪解釋一番,說沒有其他女人。
於是隗九川順理成章今晚單著。
羅汪笑著等明晚林總來了,他到時重新為他安排一個。
怕他再不滿意,羅汪提前詢問了他的喜好。
隗九川按姜十嶼的標準來了一遍,旁邊的金K聽得臉色有點臭。
羅汪一聽這標準,笑了笑:“您這要求還真不低呢,不過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安排好。”
隗九川就怕他真安排好,於是不忘補充,繼續提高要求。
“還有,我喜歡乾淨的c國女人。”
在湎北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乾淨的c國女孩子可不多。
羅汪內心暗暗吐槽:你怎麼不說你想找個喝露水長大的仙女呢!
吐槽歸吐槽,他不敢真噴,好態度低姿態地應下隗九川的要求。
因為他只是個管事,看似權力大,實際就是個外鄉來的打工牛馬,林總手下的一條看門狗。
不具備獨立性。
比起金K以及三十歲不到就掌控著整個圳省違禁品地下市場的隗九川,他就是個小鼻噶。
聊完事,該去各自風流。
多出來的那個女人給金K摟入了懷中,隗九川隔著墨鏡瞥了眼金K臉上醜陋的邪淫,暗犯惡心。
都說濫情基因會父子遺傳,這一點在金K和隗九川這對親父子身上一點體現不出。
主要還是得看人的成長環境。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人與動物的區別在於人具有意識能動性,能控制自己的行為與慾望。
所以遺傳只是那些爛人的一塊遮羞布。
甩鍋的工具而已。
金K覺察到隗九川打量的眼神,於是說出那句男人經典噁心語錄。
“阿惟,男人的愛和欲是可以分開的,那些女人只是我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我的心裡一直最愛的只有你媽媽。”
隗九川靠著煙強行地抑制捶他的衝動,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和自己說。
再忍忍。
再忍一天。
你就可以把拳頭狠狠砸在這個男人的臉上了……
房子的隔音效果一般,沒一會兒一些難以描述的聲音傳進隗九川的耳中。
他抽了根菸,推門來到外面寬廣的庭院,目光落在了對面的工廠上。
簌簌夜風中隱約有人的慘叫聲響起。
隗九川在院中閒逛,觀察著這裡的佈局,他不敢有大動作,因為他的每一步都在崗哨之人的監視中。
繞了一圈他來到工廠後方,注意到工廠後方有個偏僻的小門,門外停著兩輛山地車。
兩個男人從門裡抬出三具屍體,放在車上,然後開往後山上。
不遠處有一個小男孩目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