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花兒和盧允走出餐廳,告別分開。
花兒第一時間去了弟弟阿祖所住的賓館見對方,賓館老闆認識她直言她弟弟沒回來,花兒走的急沒有她弟弟的手機號只好在大廳等對方。
等了不到二十分鐘,阿祖回來了。
“你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阿祖叼著根菸痞裡痞氣走來,“就在外面隨便逛了逛。”
他視線鎖在花兒臉上,神色略帶深意。
花兒沒有多問,和他一起去了房間,坐下後花兒和他聊起之前未談完的話題。
“阿祖,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去深市。”
見他不留在這,花兒暗自鬆口氣,“深市挺好的,你打算去那邊做什麼?”
阿祖給了她一個眼神,“你說呢?”
花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阿祖靠在床上,雙臂撐在腦後,抖抖腳道:“我今天和狐哥聊了,他說今年金K生意做大做強,如今圳省都是他的,現在那邊缺人,狐哥說只要我給他二十萬,他就把我介紹去那邊。”
他看向花兒,“姐,你那有二十萬嗎?借我,等我過去賺到錢後第一時間把錢還你,很快的,行情好點的話一週就賺到了。”
“沒有。”
花兒打掉耀祖伸到自己跟前的手,氣道:“你腦子進尿了,什麼賺錢,你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抓到是要死的!你清醒一點,你沒讀過書,你還不懂法嗎!咱爸咱大伯表哥他們什麼下場你不知道嗎?”
她越說越氣,氣的上前朝他身上一頓猛抽。
“你就不能幹點正經工作嗎?外面工作那麼多,你為什麼非要想著販毒!”
耀祖被她抽疼了,抓著她的雙手將她反推到椅子上,狠聲道:“外面的破工作能掙幾個錢,一個月兩三千侮辱誰呢?我才不要像那些牛馬一樣累死累活一輩子掙個緊夠餬口的口糧,我要掙大錢。”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掙什麼大錢!”花兒大聲反駁,“你命都沒了,你掙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你幹嘛老往那些不好的地方想!毒蛇哥、田雞哥他們都和我一樣窮地方出來,大字不識,現在一個個過得多好,房子大,車子貴……”
“可他們現在全都進去了!”
花兒打斷他的話,“大的房子、貴的車子全被徵收了!”
才出來還不瞭解情況的耀祖一愣,隨即改口,“那狐哥呢,他不好好的,只要不被抓住就好了。”
他抓住花兒的肩膀,低聲求道:“姐,你先給我二十萬,先讓我賺錢,我不做一輩子的,等我趁著這個風口賺夠半個小目標我就收手不幹了,然後我聽你的話,我去戒毒,我遵紀守法過日子,等我媽出來,我們拿著這筆錢安度後半輩子好不好?”
“你以為你是什麼歐皇聖體能確保一輩子安然無恙不會出事嗎?在c國這是底線,從來就沒有僥倖。”
花兒撥開他的手,滿眼失望地衝他搖了搖頭,“你簡直沒救了。”
面對耀祖的僥倖,她沒法直接告訴對方,警方已經掌握了金K組織的犯罪證據,馬上就會將他們一網打盡,他口中那些狐哥全都不會有好下場。
包括他們那些花著毒資的家屬,全將一無所有。
她是不會給錢讓耀祖踏進那岌岌可危的深潭裡的,但她嘴笨勸不動他,力弱打不贏他,她只能選擇不理他。
等耀祖看到他的狐哥狗哥們一個個被抓,他到時就老實了。
到那時她在和他聊。
她拿起包準備離開,誰料被耀祖抓住手臂給扯了回來。
“你幹什麼放開我!”
花兒抬頭對上了耀祖陰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