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我家……全村子都染上了。”
她生活在那裡,命運早已註定。
無法躲避。
聽到全村,姜十嶼腦中翻出六年前一樁毒案。
“花兒,你老家是不是在藍市滄山?”
“嗯,你聽說過?”
“嗯,是個毒窩。”
藍市滄山位於c湎兩國交界處,一邊種甘蔗,一邊種嬰潥。
每年春末夏初,滄山便會形成一道紅綠分明的界線。
漫山遍野的嬰潥花,美得讓人恐怖。
可種甘蔗哪有種嬰潥賺錢,c國的村民很快就在金錢的誘惑下,投身進了對面種嬰潥。
最後那些村民帶回來的不止有錢,還有毒。
花兒回憶起那段童年。
“那時候,先是一個人,再到一家人,最後到全村子……”
當身邊多數人都在做一件事時,那件事哪怕是錯的也會成對的。
“毒就是瘟疫……”
後來滄山的村子被查,花兒的父親進去了,一家人跟著母親去了外市。
她們沒有什麼技能,又都是癮君子,可想而知活得有艱難。
為了賺錢,尊嚴臉面全都扔了。
花兒長得漂亮,十五歲母親就帶著她在街上賣花,讓她專門賣給那些單身男人。
上去抱住對方的胳膊,軟著嗓音說幾句甜話。
在某些教育的缺失下,她從來沒有意識到這種行為有什麼問題,甚至挺羨慕在會所上班的姐姐賺的多,穿的漂亮,有男人疼。
直到成年,她在姐姐的推薦下,也進了會所,接起客戶。
就在她被客戶拉去賓館,吸食違禁品飄飄然準備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時。
盧隊帶人衝進了房間……
後來她被送進戒毒所,在那裡她接受到了正確的思想和教育。
三觀破碎重組。
痛苦後悔之餘是慶幸。
慶幸自己在徹底墮落摔成一灘爛泥前,有人拉了她一把。
阻止了她。
嚴詞厲色地告訴她,這是錯誤的。
只可惜她染癮很深,從戒毒所出來後很快就復吸了。
儘管如此,那人還是沒有放棄她,經常去探望她和其他的癮君子。
花兒眸光微閃,突然問:“小嶼姐,你有喜歡的人嗎?”
姜十嶼點頭,“有。”
花兒唇角微微揚起,“我也有。”
“誰?”
“盧隊。”
“盧隊!”
姜十嶼震驚,“你怎麼會喜歡上他的?”
盧隊今年都35了,花兒才20。
雖說對方單身,品行好,但這年齡……
姜十嶼懷疑花兒不是在找老公,而是在找爹。
“盧隊知道嗎?”
“知道。”
花兒向他表過白。
但那個男人……你跟他聊黃色,他和你回紅色,心正得發邪。
姜十嶼不覺得有恩就一定要以身相許。
她伸手撥弄了一下花兒的劉海,一針見血道:“花兒,你只是缺愛了,所以才會把情感寄託在一個對你稍微好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