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寂然無聲。
鼠哥僵著身子,嚥了咽口水。
頭一次他對一個女人起了莫名的畏懼之心。
姜十嶼定定盯視了鼠哥幾秒,抬手指尖敲了敲關閉的攝像機,語調平淡慢悠悠道:“有一件事我想向你瞭解一些細節,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要是敢說半個謊字……”
她停下話,捏了捏十指指骨。
瞬間,安靜的審訊室內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可怕!
只能捏響自己一個指關的節鼠哥縮了縮脖子。
他是被姜十嶼一招擒住的,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不禁暗自頭疼禁毒大隊怎麼來了這麼一位難搞的女警察。
“你,你想知道什麼事?”
姜十嶼雙手交叉置於桌面,身子微微前傾,雙眸微斂,深不見底的瞳眸近乎要與身後的黑暗融為一體。
“我想知道2024年12月25日平安夜那晚,你們在蔡鼎區石家街安置爛尾樓內槍殺四位緝毒特警的所有……資訊。”
鼠哥瞳孔劇烈一震,眼神裡滿是不可思議。
“你……你……”
他顫著嗓音,本想問姜十嶼是怎麼知道那晚的事,但話到嘴邊轉口變成了不承認。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平安夜,什麼爛尾樓,什麼槍殺緝毒特警,你可別胡說,小心我出去後告你造謠誹謗。”
“出去?”
姜十嶼諷刺一笑,“你還真以為你能順利出去啊?”
鼠哥心臟一顫,“什,什麼意思?”
姜十嶼問他:“讀過刑法書沒?”
“沒,沒有。”
鼠哥九漏一條。
“那我給你科普一下,根據《c國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四十九條規定,非法持有冰毒五十克以上,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
姜十嶼微微一笑,從容不迫道:“你身上藏的那些東西,保底也得15年以上吧。”
鼠哥目露駭色,渾身失控地顫抖起來,他手指姜十嶼,腕上的鐵銬鏈碰撞在桌上發出尖銳的聲音。
“你,你在胡說什麼!我身上哪有違禁品!”
嘴真硬。
見他不到黃河心不死。
姜十嶼目光向下掃了一眼,一針見血地問:“你的括約肌還好吧,塞了這麼久,應該很難受吧。”
早在包廂,她就聞出了那兩袋東西所藏的位置,之所以沒有告訴周孟,是因為她有她自己的打算。
她要從鼠哥的嘴裡問出那晚的所有事情。
對面,被暴露的鼠哥已經汗流浹背了,驚恐絕望從他豆大的雙眼裡溢位爬滿整張臉。
姜十嶼啟唇一笑,輕聲安慰他,“別怕,你只要把那晚發生的事都告訴我,我就不跟警局說。”
鼠哥不理解,“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需要知道。”姜十嶼抱臂微微向後,“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就可以了。”
鼠哥低頭猶豫幾秒,搖了搖頭,“不行,我,我不能說。”
當年這事虎哥是下了封口令的,誰要是敢口無遮攔透露半句,下場一定是死。
死得很慘。
“不說就等著坐牢。”姜十嶼給他算了一下,“包廂裡有兩個未成年人,你教唆未成年人吸毒加上非法持毒藏毒……不多也就二十年左右。”
她翻看了一下鼠哥的資訊資料,“等你出來四十八歲也不算太老,就是可惜了你在市中心的豪宅、豪車以及銀行卡里沒有花完的錢。”
別說了!!!
對於鼠哥這種小時候窮怕了,平時掉一百都能肉疼的一晚上睡不著的人來說,沒收他所有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