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三年，終於迎來了整個任務最至關重要的一步。
也是她和代西最後的較量。
勝利，姜十嶼是志在必得。
她餘光微轉瞥向代西，對方垂著眼，晦暗不明的眸光中似是藏著無數鮮為人知的心思。
此時的代西萬萬沒想到，拉彌亞給她和嚴璵的最後測試竟然是讓她們打壓搞垮競爭者扎克的組織。
打壓不了扎克，她就會輸給姜十嶼，無法成為拉彌亞的心腹，拿不到“冰淵”的配方，更不能和扎克里應外合對付拉彌亞，霸佔湎北的違禁品市場。
要想贏，又必須打壓削弱搞垮扎克，可如果沒有扎克，她贏了又如何？
一時之間，她陷入了兩難。
屋內針落有聲，拉彌亞的視線在她和姜十嶼之間遊移。
半晌，她嘴角勾起略帶興味的弧度。
“你們怎麼這麼安靜？是有什麼想法嗎？”
話落，她的視線停在了姜十嶼身上。
姜十嶼對上她的目光，淡淡揚唇，“這樣確實能增加會所盈利，但畢竟不是什麼能放在明面上攤開賣的貨，你就不怕我們一個沒處理好，讓會所被封了。”
“那是你們需要擔心的。”
拉彌亞回：“要是會所被封了，你們就捲鋪蓋失業走人。”
將來總要有個人代替她打理湎北的生意，趁此機會正好鍛鍊鍛鍊她們，要是連那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湎北警方都應付不了，那留著也沒用。
對此，姜十嶼評價，“真無情。”
拉彌亞回之一個無所謂的挑眉。
一旁代西回神，看向拉彌亞，“老闆，‘冰淵’的售賣方式可以有哪些？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嗎？需要打點嗎？”
“有模板在，你們直接參考對面的就可以了，待會我會讓人把具體的細節發給你們，哦，對了……”
拉彌亞頓了下，手指在扶手上點了點，“我記得會所有不少姑娘都碰這東西，待會你們倆去倉庫找呂姐拿一批貨發給手下需要的姑娘，就當員工福利，畢竟嚐了貨才能更好地去推銷。”
“好的。”
姜十嶼垂首和代西異口同聲應下，陰影籠罩下的眉宇暗暗皺起，眸光流轉間，思緒瞬回到了三年多年前。
黃昏下的康沃爾君，金粉色的夕陽灑在一棟小屋的窗前。
勝男將一份關於“冰淵”毒性成分檢驗的資料遞給姜十嶼。
裡面的資訊專業詳細繁瑣，她用簡短的一句話概括道。
“發明這東西的人簡直就是地府裡出來幫閻王衝業績的鬼差。”
“冰淵”是拉彌亞僅花費了半年左右時間，基於“深海”創造出來的衍生品。
效果粗暴但潦草，副作用強且致命。
戒斷反應是herin的三倍，意味著只要沾上一次就再無戒斷的可能。
對面板器官尤其是神經系統的危害均是其他違禁品的數倍。
對壽命的縮短效果堪比雙十一折扣。
姜十嶼之所以注意到“深淵”也是因為在歐洲新聞報上看到了一對情侶吸食新型違禁品過量，結果發瘋互殺雙亡的事。
最可怕得是，這種東西正在毆洲街頭巷尾病毒式蔓延流傳，那抹純粹的淡藍終將在不久後順著海水一路擴散至東方。
辦公室內，姜十嶼看著桌面上的“冰淵”陷入了沉思。
一陣敲門聲傳來，門外的秦時推門走進。
“嚴經理。”
“什麼事？”
“剛才小薇找我說隔壁部門代經理在她們群裡發了條通知，說是每個人可以領5克的冰淵，她想問問我們部門有沒有這個福利。”
姜十嶼看著桌上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