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另一邊,苟雜伸手去拉奈奈的手,奈奈後退半步,將手縮到身後。
她低著頭掀眼看向苟雜。
小心翼翼中帶著警惕。
此時的苟雜穿著賓館廉價的浴袍,頭髮微溼地坐在床邊,圓潤的啤酒肚猶如一塊油膩的豬油從浴巾裡頂出。
更噁心的是他那輕浮猥瑣的眼神。
奈奈心理不適收回目光,抿緊嘴角,雙手抓著帆布包一角。
短暫沉默後她開口問:“你說你找人打聽到了我姐是怎麼死的?”
苟雜點頭。
“她是怎麼死的?”
苟雜猥瑣一笑,拍了拍床邊暗示道:“你坐過來,我和你說。”
“我身上髒,坐椅子就好了。”
奈奈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與苟雜保持了一米距離。
苟雜感受到了她的反感,內心微異。
因為在他有病的認知中,他雖然在簡訊中說的是出來聊聊,不做什麼,但將見面地址定在了賓館就是在暗示要睡她的意思。
雖然他沒直白說,但對方在會所工作應該懂的,既然過來那就是同意給他睡的意思,現在這樣是弄哪出?
裝矜持?
他臉色有些不悅,身子微傾暗戳戳問:“你知道我為什麼約你來賓館嗎?”
奈奈沒吃過騷公豬肉,但見過騷公豬。
她抿了抿唇,“我想先知道我姐的事。”
此言一出,苟雜以為她擔心自己騙他,想先聽完訊息再做事。
於是他收起淫火,和奈奈說起了她姐姐的事。
“你姐是被當做器官供體給弄死的。”
奈奈瞳孔震驚,“器官供體?”
“這事是我從一個小妹那裡聽到的,當年林成光的人讓她帶你姐去c國昆市,偽造自殺,然後心讓人給摘了。”
心讓人給摘了……
這幾個字不斷迴盪在奈奈腦中,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得知姐姐真正死因的那刻,她的承受力轟然倒塌,悲傷憤恨決堤狂湧。
她抬起頭,淚水奪眶而出,“我姐的心臟被誰拿走了?”
苟雜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肯定是個有錢的c國人,且血型罕見,和你姐……和你一樣。”
奈奈雙手死死握緊帆布包,指節泛紅,頭一次直白地感受到了人性的黑暗。
“那些人怎麼可以這樣,他們把我姐當什麼了,不是說c國是個遵紀守法文明友好的地方嗎?”
怎麼能就這麼隨隨便便地剝奪了她姐的生命,憑什麼!
“有些有錢人就是這樣,哪裡都一個德行。”
苟雜看著奈奈泛紅的眼尾,心生一抹不純粹的憐意,傾身伸手去擦掉她的淚水。
指尖觸碰到奈奈臉頰的那刻,奈奈猛然從悲傷中回神,她站起身慌亂看了眼苟雜,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這裡的錢就當是謝禮,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苟雜掃了眼面前很扁的信封,面露不屑,“我不要錢,我要什麼你知道的。”
奈奈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將錢扔在床上,轉身就要離開,還沒走出去一步,手腕一疼被苟雜拉了回來。
“來都來了,還想給老子裝傻,你姐的事要拿什麼換你心裡清楚。”
此時的苟雜醜態畢露,張嘴說出的話就像是糞溝裡掏出來的爛物,散發著噁心的味道。
“你放開我!”
奈奈本能尖叫,想要掙扎逃離,就在她將手伸進包裡準備拿出隨身攜帶的睡眠(防狼)噴霧時,房門突然猛得從外面被人踹了一腳。
巨大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