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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拉彌亞辦公室,回去的路上姜十嶼去了趟衛生間,在洗手池撞見了先前在包廂門口的短髮女人。
代西。
會所內的另一位經理。
也是姜十嶼剛才口中的那個告密之人。
“蝴蝶夢”兩個經理不和,在會所內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
在姜十嶼來之前,“蝴蝶夢”會所只有代西一個經理。
那時的會所和現在外面的會所一樣,店裡所謂的女酒託不只是陪喝酒那麼簡單,都是可以隨便碰的。
三年前,姜十嶼直接空降會所,被拉彌亞安排為經理。
與正常雙經理共同管理公司不同,拉彌亞不走尋常路,選擇將公司的人員劃分成兩部分,分別交由兩人管理。
這種特殊的管理模式,無形中讓姜十嶼和代西形成了某種微妙的對立關係。
在這種關係下,代西或出於危機感,或出於不服氣被逼著與姜十嶼進行業績攀比,來向拉彌亞證明自己的管理能力水平更強。
於是她搞了各種各樣的政策規則來讓手底下的酒託女接單賺錢衝kpi。
前面說了,那時店內的女生都是可以隨便碰的。
生活在泗水灘這種法律與道德崩塌的地方,很多事她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
如果可以選,姜十嶼相信大多數女人都會選擇拒絕。
她不喜歡這種環境下女生們的工作內容,於是她向拉彌亞提議,在會所內單獨開闢一款正規服務。
當時恰好炎老在對面開店,對方利用高薪挖走了會所裡一堆漂亮女人。
畢竟都是給人碰,那自然誰出價高就去誰那。
對於會所來說,漂亮的女人是能決定店內生意的關鍵。
有些會所為了防止店內漂亮女人跳槽甚至會利用違禁品來囚住對方。
違禁品損顏,所以這一招不是長久之計。
在泗水灘這個女性地位低下的地方,女人最寶貴的價值除了生育就是容貌,漂亮的女人在這裡是珍稀資源。
如何留住資源成了每家會所hr的難題。
姜十嶼提議用正規服務來吸引那些女人,薪資差別不大的情況下,沒有人願意拿身體賺噁心錢。
拉彌亞聞言覺得有幾分道理,便讓她試試。
結果如姜十嶼預想的一樣,“蝴蝶夢”會所成為了整個泗水灘顏值最高的會所。
加上男人這種生物都是犯賤的,越得不到的越喜歡舔,所以哪怕是碰不得也願意花錢。
但這個僅限於姜十嶼管理下的女生。
由於她和代西手下人員的工作性質不同,沒有比較的意義,於是代西只能暗中較勁,不停地挑她的錯。
兩人之間的矛盾也在漸漸加深,基本每每碰在一起,總得明譏暗諷或陰陽怪氣地互懟幾句。
這次,姜十嶼直接開口明晃晃地懟。
“你就這點本事?”
代西對著洗手池鏡邊補妝邊道:“我只是看你對自己手下的員工過於嬌縱了而已,今天敢拒絕客人的酒,明天就敢直接拒絕客人,到時會所生意不好,連我也會跟著遭殃。”
姜十嶼冷笑,“這就是你跟老闆說的原話了吧。”
代西大方承認,“是又如何?”
姜十嶼甩了甩手上的水,抽出手巾擦了擦手,抬眼看著洗手池鏡裡的代西,“那你想知道老闆對我說什麼了嗎?”
代西側過臉望著姜十嶼。
姜十嶼將手巾丟進垃圾桶,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