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和男人的慘叫應聲響起。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包廂裡其他人瞬間目瞪口呆。
嚴璵氣定神閒地回頭掃了眼門口的保安,“把這個鬧事的趕出去,順帶把右手給我砍了。”
此話一出,包廂裡男人的兩個同伴不目瞪口呆了,立馬起身阻止。
其中最壯的一個男人大步走到嚴璵面前,剛伸手指著對方,準備放狠話。
“你的手也不想要了?”
嚴璵側眼,目光淡淡地看著男人,冰冷而銳利,看得對方心驚膽跳。
在泗水灘這個三不管的灰色地帶,要想活得光鮮亮麗,要麼背景強,要麼有手段有能力有智商。
有關眼前這個女人的傳聞,男人還是聽說過的。
砍手絕對不是在嚇他。
男人縮回手,看著被兩個保鏢當死豬一樣抬出去的同伴,臉色鐵青。
“嚴經理,你這麼做事總得給個解釋吧,不然我們……”
嚴璵忽而冷笑,“跟你們倆個小鼻嘎有什麼好解釋的,叫你們背後的人過來。”
此話一出,彷彿冬日的寒風,讓兩個男人毛骨悚然。
見狀,嚴璵嘴角的笑有些不屑,“這頓酒我請了,今晚你們可以在這慢慢喝,自便。”
喝個頭喝。
兩個男人不喝了,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隨後走了,又慫又裝又愛挑釁。
包廂門口,一道目光落在嚴璵身上,嚴璵覺察回頭看去,視線與一個留著利落短髮妝容精緻的女人撞在了一起。
女人抱臂靠在門框,見她看來,揚唇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隨後轉身離開。
嚴璵盯著對方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時,身後有人在叫她。
“嚴姐……”
語氣小心翼翼的。
是剛才那個被打的女生。
嚴璵轉頭看她,朝她伸出手,神色一秒柔和,“快起來。”
女生握著嚴璵的手站起身,低著頭一副犯錯的模樣。
嚴璵拉開她捂著臉的手,偏頭瞧了瞧她紅腫的臉頰。
“去我辦公室,我帶你上點藥。”
被打的女生名叫奈奈,才來會所上班不久。
會所有規矩,那就是在工作範圍內不得忤逆拒絕客人,得把客人陪開心。
今天的客人應該不太不開心。
奈奈坐在辦公室沙發上開口向嚴璵解釋,“嚴姐,不是我不肯陪客人喝酒,而是那酒裡放了……”
“不用解釋,我都知道。”
奈奈詫異,“你知道?”
嚴璵“嗯”了聲,她知道那酒裡放了違禁品。
奈奈疑惑,“你怎麼知道的?”
嚴璵語氣略帶玩笑,“我說是聞出來的,你信嗎?”
奈奈搖頭,“不信,又不是狗鼻子。”
嚴璵笑而不語,給奈奈臉頰上好藥膏。
上完後,奈奈的臉頰瞧著更腫了,有些慘不忍睹。
“看著好像有點嚴重,明後兩天先不用來上班了,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了。”
奈奈忍著疼強扯出一抹輕鬆的笑容,“這點小傷等它自然消腫就好了。”
嚴璵看出了什麼,放下藥膏起身道:“這是工傷,回頭可以找我報銷。”
奈奈眼睛一亮,溼漉漉的眸光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對於這個剛滿16歲就出來打工貼補家裡的女生來說,自她出生起,她父母教會她的第一個知識,就是如何最大效益地花每一分錢。
在被貧窮潛移默化的認知裡,能硬熬過去的生理傷痛都不算病,去醫院看純純屬於浪費錢。
窮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