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孟趕來,舉起手電筒照過去,藉著燈光看清了那個黑影。
他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竟然是那隻藏獒。
燈光吸引了藏獒的注意。
它回頭看向周孟,雙眼上的黃褐色銅錢斑在燈光下猶如烈火閃爍,野性與智慧交織的眼神中透著一股任何生靈都無法抵抗的霸氣和威嚴。
一人一狗對視片刻,刀疤朝前邁出一步,周孟見狀立馬後退一步。
刀疤怔住,盯看周孟一會後,扭頭鑽進了田地裡,消失在黑夜中。
“周同志!”
身後傳來趙警員的聲音,他跑了過來,“周同志你沒事吧。”
“我沒事。”
周孟舉起手電筒,照向躺在水溝裡捂著脖子虛弱哀嚎的男人,幸災樂禍冷笑,“他有事。”
等周孟和趙警員開著三輪將受傷男人運回作坊時,隗九川已經將那四個男人都關進了狗籠裡鎖了起來。
他冷漠地掃了眼車上渾身是血的男人,毫無感情地問:“這是怎麼了?”
周孟叼出一根菸點燃,煙霧繚繞中傳來他的哼笑。
“遭現世報被狗咬了。”
說到咬人的狗,他的視線下意識尋找姜十嶼。
就看到她趴在一個關狗的鐵籠前,嘴裡叼著一枚鑰匙費力地將其插進鎖眼裡,然後咬住輕輕一轉,開啟了鎖頭,將裡面被關的狗放了出來。
周孟:“……”
好離譜的狗!
“哎!”他拍了拍隗九川,衝正在放狗的姜十嶼抬了抬下巴,“那是你教的?”
隗九川搖頭。
“那它是從哪學會開鎖的?”
趙警員笑著打趣,“它都會自己投幣坐公交、下車解安全帶開車門,現在不就開個鎖嗎,有什麼好稀奇的。”
今晚這一路過來,趙警員那顆堅定的唯物主義之心被姜十嶼幹碎了。
別說開鎖了,它就是會開車,開飛機上天,他現在都不驚訝了。
趙警員也是有狗之人,看看人家的狗,日行20多公里找到一窩毒販,為主人送業績。
再想想自己家那隻成天只知道咬拖鞋拆家的二哈。
同樣是狗,怎麼差距就這麼大?
品種問題嗎?
趙警員突然也想養只聰明聽話的拉布拉多了,收回思緒,他指了指廠房繼續工作,“我去屋裡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好,注意安全。”周孟放下手機,“陳隊他們大概還有半小時到,我們先在這等會。”
隗九川淡淡應下,走到姜十嶼身邊,伸手接過她嘴裡的鑰匙,幫她開啟那些關押流浪狗的鐵籠。
周孟問:“這些狗就這麼放了?不要帶回局裡做檢查?”
“不用,這些狗都還沒來得及被喂毒。”隗九川衝另一邊的十多個狗籠微抬首,“那邊的狗被餵了毒。”
被強行餵了毒的狗狀態很不好,趴在籠子裡痛苦地喘著粗氣,嘴角一片血沫。
姜十嶼關心湊上前,心疼地看著它們,聽著它們不停地在說自己好疼,肚子脹得好難受。
這些狗狗做錯了什麼,要被這幫毒販這麼殘忍的對待。
“汪唔~”
姜十嶼扭頭去求助隗九川,指了指那些受傷的狗狗。
事實上就算她不求,這些被強行餵了違禁品的狗狗也會被送去警局進行治療取毒。
這事歸獸醫勤部的葉知渺管。
隗九川對周孟說:“你在群裡聯絡一下葉知渺,讓他起來加班。”
周孟看了眼手錶,“大哥已經零點了,這個點你叫人起來加班?”
多大仇多大恨啊!
他知道隗九川的意思,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