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夕陽斜照進陀螺灣菜市場，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一道道金光中穿梭。
一家牛肉攤前，迎來了一位特殊客戶。
攤主望著站在攤前的一條白色拉布拉多犬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
只見狗狗嘴裡叼著一張五十紙幣，伸爪爪指了指攤上的牛肉，嘴裡不停發出“汪唔汪唔”聲。
攤主敢猜不敢問，問了怕別人覺得他有病，可不問又好奇。
糾結許久，好奇心佔了上風。
他低頭試探詢問：“幫你主人買肉啊？”
“汪！”
姜十嶼衝他點頭。
“嘿。”攤主不可置信笑了，“日儂，活見鬼了。”
他像看見稀罕物一樣掏出手機對著它拍，今晚的自媒體影片又有素材了。
“牛肉45一斤，不找零，買50？”
“汪！”
攤主指了指攤上的幾塊肉，“那你要哪塊？”
姜十嶼湊過去聞了聞，最後指了一塊味道最重也最新鮮的肉。
攤主笑了，“小傢伙挺會選的。”
他放下手機，切了一斤多一丟丟牛肉裝袋裝好，一手遞給姜十嶼一手去拿她嘴裡的錢。
姜十嶼一手接肉，一口松錢，十分順利地完成了交易，然後咬著肉屁顛屁顛走了。
躲在菜市場外接應的二壯驚掉了下巴。
“彪哥，你怎麼做到的啊。”
教教我啊！
姜十嶼回：“有錢就行。”
錢？
二壯想起了姜十嶼嘴裡叼著的綠色紙幣，表示get。
後來他在一家賣冥幣的店裡偷了一沓綠色“紙幣”，效仿姜十嶼去菜市場買肉。
結果觸了老闆黴頭，被對方舉刀追了一條街。
二壯哭唧唧，表示不懂。
明明步驟都對啊，怎麼結果錯了？
當然這是後話小插曲，回到正題。
待姜十嶼將新鮮牛肉帶給刀疤後，對方看她的眼神變了，變得欣賞佩服。
它是條言而有信的狗，說到做到。
吃完肉，它主動談起交易的事，“你說的那個違禁品長什麼樣子，什麼味道？”
“違禁品有很多種，每種樣子都不一樣。”姜十嶼細細科普道：“有粉末狀、塊狀、甚至可能是液體，味道也不同，有的聞起來酸，有的刺鼻，有的像豬油……”
但在狗狗的嗅覺系統裡，每種氣味都有一套獨一無二的組合公式。
類似香水的前、中、尾調。
姜十嶼將她知道的所有違禁品的公式都說了出來。
當聽到其中一個公式時，刀疤眸光微閃，“你說的違禁品我好像在一個地方見過。”
……
夕陽西下，月上高樓，晚9點多，宏光廣場站臺前，坐著玩手機等車的男生扭頭好奇地打量了眼旁邊蹲地上的白色拉布拉多，發現它的狗嘴裡叼著兩枚硬幣。
男生好奇心起，伸手去拿它嘴裡的硬幣。
“汪！”
姜十嶼扭頭，伸爪爪拍掉男生的手。
什麼人啊，狗的錢你也偷！
男生的手被她的爪子拍髒，瞬間暴跳如雷，踢了她一腳。
“汪唔~”
姜十嶼趕緊起身，躲他遠遠的。
她不還擊咬對方不是慫，是因為她現在是狗，弱勢群體。
如果咬了人，像之前某事件一樣被拍下來發網上，掀起輿論，導致市裡再來一次治理流浪狗的風波就不好了。
可她慫了，男生並沒有放過她，反而上前追著她踢。
腳怎麼這麼欠呢，詛咒他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