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餘光瞥了眼繼續趴在行李箱前的姜十嶼,不疾不徐道:“三一是吃飽了過來的,它可不會饞牛肉乾。”
話落眼尾微挑看向男人,目光如鉤。
“先生,請您開啟行李箱配合我們的調查。”
見隗九川油鹽不進,男人轉頭十分抗拒地對警員說:“警官我剛才已經配合你們調查過一次了,這怎麼又要檢查?你們這樣把零食拆來拆去,我回家還怎麼給孩子。”
警員也注意到了姜十嶼的動作,他們做緝查的都堅持寧可錯查也不漏放一個的原則。
所以他面上打著笑表示理解,但還是順著隗九川的意思讓男人再開啟箱子配合檢查。
男人見兩個都不好說話,臉色立馬一沉放狠話,“如果你們非要查,那我醜話放前頭,要是查不出什麼東西出來,我就去車站投訴你們。”
不管是哪一行最怕的就是投訴了。
“沒問題。”隗九川面不改色,“如果再次檢查沒有異樣,就按規矩辦事,接受處罰。”
男人這下沒話說了,只能鬆開行李箱,在接過箱子時,隗九川注意到他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行李箱裡依舊是一堆零食,姜十嶼湊過去檢查,循著味道鎖定在了那盒牛肉乾上。
警員見狀衝隗九川微微搖了搖頭,因為那盒牛肉乾他仔仔細細檢查過,確定沒有任何問題。
可事實上牛肉乾有問題,姜十嶼在上面聞到了的違禁品味道。
只不過這份味道很淡,像她在訓練時在那些沾有違禁品的毛巾上聞到的味道一樣。
不是這個。
她將鼻子從牛肉乾上移開,聞向別處。
箱子裡有濃重的違禁品味道,她確信在其他的零食裡一定藏著違禁品。
她一包一包零食仔仔細細地聞著,最終停在了那袋牛奶乳糖上面。
是這個!
“汪!”
她指了指糖果,激動地叫了一聲。
這一叫把男人肉眼可見地叫慌了神,喉結滾動,開始汗流浹背了。
隗九川倒出那袋糖果,被先前警員拆開的那顆糖果滾了出來。
這是一顆牛奶乳糖,無論是外表還是氣味都正常的很。
隗九川清冷的眼光凝聚在指間的糖上,接著將糖舉起,在陽光的映照下,乳糖內出現了一道模糊的分界線。
他雙眸微微眯起,從腰後抽出一把警用制式刀具。
當刀尖對著糖果表面一挑的那刻,旁邊的男人突然毫無預兆,撒腿就跑。
隗九川眼神一凝,立馬收刀追過去。
男神個高腿長跑得快,男人沒跑出百米就被他一個擒拿按倒在地。
一招動作行雲流水,極具荷爾蒙性張力。
將周圍不少吃瓜女群眾迷得捂手直喊:“好帥!好帥!”
身後協警趕來共同鉗制住男人,拷上手銬。
隗九川起身抽刀,繼續剛才的檢查,刀尖劃破乳糖表面,露出了裡面一層棕黑色像糖塊一樣的膠狀物。
警員神色震驚,“是牙鳥片。”
這是敲開近代c國屈辱史的東西。
雖然在現代政府的瘋狂打擊下,國內幾乎無人再抽食牙鳥片。
這東西是製作馬非和herin的原料,只不過是換了一種形式在國內傳播。
見東西敗露,男人半分不甘半分絕望地垂下了腦袋,他側眸微移,餘光看向了二樓進站口。
懸挑的環廊上站滿了圍觀的群眾,人群中一個戴著墨鏡的紅唇女人悄然轉身。
十幾公里外,林虎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資訊,眉頭一擰。
“銀老大,喬葉發來簡訊說今天怒湎車站那批原料被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