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確實說的是自己,是目中無人,因為覺得所有人都不是真心的跟自己相處,當然目中無人。
季淮生認為,自己的父母都不把自己放在心上,都可以利用的生日自己來巴結合作夥伴,他又怎麼能相信其他人對自己是真心的呢。
“但是,我這些年,他們想去哪裡玩想喝什麼酒吃什麼飯,我都從來是隨便他們的。”季淮生沒頭緒的說了一句。
賀林擺了擺手:“季淮生,你那是把自己凌駕於別人之上,你不覺得你那種行為像施捨嗎?就是好像你有錢你就可以賞大家一些好酒喝喝好飯吃吃。
好像我們這群人是你隨便喂的一些流浪貓流浪狗,我承認,是有一些人是衝著這些巴結你的,但是不是全部,說這些也沒意義了,都已經過去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以後看人不要帶著偏見去看別人。”
賀林看了寧可一眼,寧可低垂著腦袋,看不到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是賀林知道寧可心裡肯定有一些難掩的情緒,因為害怕被看出來,所以就把臉藏起來。
他摟住寧可的肩膀,對季淮生說:“我對寧可,很認真,你可能理解不了,我有多認真,連我都沒想到的那種認真。”
寧可緩緩得抬起頭看著賀林,賀林捏了捏他的肩膀,繼續對季淮生說:“只要寧可答應我,我會馬上帶他去見我爸媽,如果寧可擔心我以後會去結婚,我可以立馬去結紮。
如果寧可怕我喜歡上別人,我可以在全身紋滿寧可的名字包括臉上,我知道你關心他,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多鼓勵寧可,試著接受我,我有耐心我可以等他,但是我不希望他這麼自卑。”
賀林從來沒想過,他對寧可說這些發自肺腑的承諾,會是當著季淮生和陸瑾安的面說。
但是他覺得,寧可把季淮生看的很重要,他想要得到季淮生的認可和鼓勵。
他跟寧可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總是聽寧可說起季淮生。
雖然說的不像不是什麼好話,說季淮生懶又矯情,脾氣又差,還挑食,膽子還很小,但是寧可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洋溢的都是燦爛的笑容。
一口一個我哥我哥的掛著,寧可是真的把季淮生當哥哥。
反之,每當賀林問到寧可家裡的親人,他都是一臉愁容,面露難色,會流露出很複雜又很難過的表情,他雖然有五個哥哥,但是沒有一個人對他好。
只有季淮生,在落魄之際,在住在寧可家裡的那段時間,給了寧可兄長一般的溫暖,雖然可能少之又少,但是在寧可的心裡,那點溫暖卻變得無限大。
賀林從來也沒想過,季淮生那樣自我的人,還能溫暖寧可,兩個可憐的人還能在窘境之下抱團取暖。
所以賀林想要得解除季淮生對自己的誤解,他從來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他覺得懂你的人,根本不需要你去費口舌解釋,不懂你的人,你就是說破天他也不會相信你。
季淮生這個榆木腦袋,賀林不知道他能聽進去幾句,會不會只聽進去自己控訴他的那些,但是無所謂。
在決定說出來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準備,這個驕傲的二傻子季淮生如果聽不懂,那他就還是慢慢來吧。
他不相信感動天感動地,感動不了寧可那顆小心翼翼的心。
季淮生看著賀林一本正經的說著這些感天動地的話,真他媽的是口才驚人,緬甸的講師就應該聘請你去才對。
話說的那麼漂亮,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整出什麼花樣,把我說的那麼一文不值,會真的這麼值錢寧可,鬼才信。
他眼神移向寧可,眯著眼睛對寧可說:“這個人花言巧語,你小心一點。”
賀林一口老血嗆在胸口,直接咳了出來,寧可無奈地看著季淮生,給他一下一下的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