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見門口傳來的關門得聲音,季淮生才確定人是真的走了,他艱難地爬起來把燈拍開,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季淮生摸了摸自己某個地方,也沒什麼太大的不適,好像也沒有腫,突然想到陸瑾安這畜生沒戴套,他不會有什麼病吧。
季淮生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才爬起來去洗了個澡,全身痠痛骨頭像散架了一般,果然是年紀大了。
真是年紀大了,身體不如從前了,以前天天熬夜喝大酒,跟姑娘出去,被拉著折騰一夜都沒什麼事,現在這麼一會就覺得人都快斷氣了。
季淮生蹲在馬桶上,準備好好的上個廁所,順便想想以後該怎麼辦。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能落魄至此,能落魄到這種無力自保的地步,還真是物是人非,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蹭吃蹭喝的小跟班都開賓利了,自己居然輪到到這個境地。
從此恥辱柱上再添一員。
季淮生在衛生間洗了個澡,火速的回到了臥室哆哆嗦嗦的穿上睡衣,準備開啟窗戶通通風,他覺得這個房間裡有股奇怪的味道,萬一晚上寧可回來發現,那自己才是真的沒法見人了。
他把自己那件墊在下面的外套直接捲起來扔進了垃圾桶,一番折騰過後,季淮生竟然餓了,他開啟客廳的燈,看了看茶几上的剩菜已經被他吃的差不多了。
季淮生看了門口一眼,陸瑾安那個小畜生把快遞的垃圾還帶下去了,這個陸瑾安真分裂,人鬼共存體似的,一會是人一會不是人,還真是個變態。
猛的回過神,季淮生突然想起來,寧可走之前給他做了蛋炒飯熱在鍋裡,季淮生起身開啟電飯煲把那碗好看的蛋炒飯端出來。
盤子燙到傷口,痛的季淮生差點把盤子摔了,他餓的前胸貼後背,想著摔了就沒得吃了,硬是忍著燙把那一盤蛋炒飯端到了茶几上。
滿滿的一盤蛋炒飯都被季淮生吃完了,吃飽了季淮生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已經完全忘了剛剛自己怎麼被攤煎餅了。
季淮生看了看落地架上那些掛好的衣服,陸瑾安這個畜生還是個強迫症,掛衣服還按照顏色薄厚掛,這小畜生買個菜居然還能買來他最愛吃的兩個菜。
吃飽了喝足了,季淮生又像一條懶蛇一樣躺回了床上,開啟了自己嫌棄的大頭電視,下午睡了那麼久這會應該是睡不著了,今天說不定能熬到寧可到家。
不知道寧可那個畜生前男友有沒有去找寧可,昨天行找過,今天應該不會找了吧,這種事情也沒那麼難受,為什麼那個小畜生要把寧可折騰成那樣,季淮生心裡又生出了鬱悶,打算找個時間還是要跟寧可聊一聊。
寧可今天應該已經把該買的東西都買了吧,季淮生看著家裡這些破爛 真是一天也看不下去了,打算到時候花錢找個人來幫忙扔一下垃圾。
今天季淮生和寧可倆個人扔那一張破木板床就已經累的夠嗆了,這些東西要都得兩個人扔的話,季淮生覺得以自己現在的這個身體條件,季淮生覺得自己都得累死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