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生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感覺到地恐懼感,不行他就只剩九萬塊錢了,怎麼能都讓人給騙走了呢,他掏出手機點開寧可的對話方塊,留了一千塊錢,九萬塊錢轉給了寧可。
寧可聽到手機響了,掏出來眯著眼睛慢悠悠得開啟手機,一瞬間寧可的眼睛瞪地像見了鬼似的。
“這是,幹嘛啊,哥?你把家底,轉給我了?”寧可磕磕巴巴地問。
季淮生垂著腦袋點了點頭,聲音沮喪地說:“你管著吧,在我手裡放著估計很快就沒了。”
“你不怕我拿著錢跑了?”寧可問。
季淮生嗤笑一聲:“法治社會你想跑去哪,就這點錢還值得你亡命天涯?”
“嘿嘿,那行,哥你要用錢跟我說,我再轉你。”寧可傻笑著把手機裝回口袋。
季淮生點點頭,看了看小破房子說:“我一會給你列個清單,你把清單上的東西抽空都買了。”
他用手指了指客廳裡這些嫌棄的破爛傢俱,還有牆上歪歪扭扭的電線:“把這些都給我抓緊換了。”
寧可的眼珠子跟著季淮生的手指看了一圈,驚訝地說:“這都要買嗎?都要弄嗎?”
“你說呢。”季淮生眼神深沉地看著他。
寧可遲緩得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那好吧,看來我得再住十年才能回本。”
“那你得保證人家老太太還能租給你。”季淮生一屁股重重得坐在沙發上,沙發又發出幾聲咯吱咯吱地聲音。
季淮生煩躁的看了一眼這個總是發出難聽動靜的破沙發:“這破沙發先換。”
“哦,知道了,我抽空看。”寧可皺著眉看了看季淮生,低聲說。
季淮生站起來扶著床墊,又警告了寧可一句:“不許買舊的,不管是什麼,我不要舊的。”
“知道了,哥你等等,我去把被子那些弄下來,我們再把床墊放上去。”寧可說完就轉身去了臥室,麻溜的把鋪蓋捲起來扔在臥室的海綿沙發上。
季淮生拍了拍新買的床墊,彈性好挺好的,睡著應該不會腰疼了,昨晚睡的季淮生跟打了一夜架似的,少爺當久了席夢思睡久了,哪能一下子適應睡回硬床板呢。
“走,哥。”寧可笑呵呵得走過來。
季淮生點點頭,寧可扶著床墊的一邊,季淮生推著另一邊,兩個人慢慢的把床墊推進臥室,又費氣白咧的把床墊抬上那個木頭床。
寧可爬上去把床墊去撕床墊外面裹著的塑膠膜,季淮生看著寧可問:“撕掉幹嘛?這樣多耐髒。”
“哥,不撕掉,打出溜。”寧可一邊撕著膜一邊對季淮生說。
季淮生疑惑地看著寧可,詢問道:“打出溜是什麼?”
“噢,我忘了,你聽不懂,就是會打滑的意思,不撕掉褥子會滑下來。”寧可耐心的跟季淮生解釋。
季淮生點了點頭,想著要不要幫忙過去,寧可笑著說:“不用你,我來就行。”
寧可麻溜的把床鋪好,季淮生就站在旁邊傻傻的看著,想著自己笨手笨腳應該也幫不了什麼忙,倒忙寧可大概也不需要。
“怎麼樣?哥。”寧可笑著問。
季淮生點了點頭:“幹活真利索。”
寧可不好意思的笑笑,看著鋪好的床說了一句:“你知道我看著這個床墊跟床是啥感覺嗎?”
“什麼感覺?”季淮生歪著腦袋問。
寧可抿著嘴笑了笑:“有種屎盆子鑲金邊的感覺。”
“你這個比喻,真倒胃口。”季淮生蹙著眉說了一句,頓了頓又道:“不過比喻的很恰當。”
季淮生一屁股坐下去感受了感受這個新床墊,然後拍著床說:“這個床也給換了,我都怕哪天半夜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