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生氣喘吁吁的拎著一小包終於爬上了六樓,他站在這個破舊的掉了漆的綠色防盜門面前大口大口的呼吸。
“生哥,你等下,我找找鑰匙。”寧可笑著在口袋裡扭著上半身掏鑰匙。
季淮生蹙著眉看著他,掏了大半天都沒有掏出來:“怎麼了?”
寧可擰著一張臉,抱歉的說:“鑰匙好像落家裡了。”
“什麼?”季淮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寧可突然用力得拍了拍腦袋,蹲下去翻開腳下的墊子,拿出了一把鑰匙看著季淮生:“生哥,嘿嘿,有備用鑰匙。”
寧可用備用鑰匙快速的把門開啟,把門口的大包小包一個一個的拖進客廳裡。
季淮生拎著手上那個不大不小的包跨過門口的包裹走進客廳,他雙手發麻得甩了甩胳膊。
他站在客廳裡,抬眼看著這個破破舊舊的老房子。
一看就是那種會動不動就跳閘斷電,下雨漏風又漏雨的房子。
說不定半夜還會跑出來蟑螂或者老鼠的那種破舊老小區。
是一套面積差不多五六十平的一居室,客廳裡的木頭沙發感覺屁股坐上去就能散架。
牆上的線路歪七扭八破舊的在牆上爬著,還是灰色的水泥地,廚房也一副隨時都能著火的簡陋模樣。
季淮生鼻子用力得嗅了嗅,還有一股很難聞的黴味。
季淮生擰著臉看著這個地方,又想起了自己家之前的大別墅。
寧可住的這個房子還沒有他們家路口那個收垃圾的大爺住的地方條件好。
他一想想自己要住在這裡,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晚上不會被老鼠咬破臉,蟑螂會不會往自己身上爬。
“你這地方,多少錢一個月?”季淮生皺著眉問拆包裹的寧可。
寧可給他把包裹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沙發上:“這是一個老奶奶租給我的,5000一年。”
“多少?五千一年?”季淮生不可置信地看著寧可。
五千一年的房子,季淮生平時在酒吧開一瓶酒貴一點的都要小一萬,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住這種五千一年的破爛危房。
季淮生在心裡暗暗的下了決定,過段時間等自己整理好心情重新生活,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租一套看得上的房子,才不住在這裡喂老鼠喂蟑螂。
“生哥,你坐,別站在那。”寧可笑著給季淮生指了指對面空著的沙發。
季淮生蹙著眉抬腳跨過自己的那幾個包裹,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他看著地下這五六個大包裹,感覺這裡根本沒地方放他這些東西。
“寧可,我這些東西能賣錢嗎?”季淮生淡淡地問。
寧可驚訝地看著季淮生,頓了頓說:“生哥,你這些東西賣了不划算。”
季淮生抬了抬下巴:“怎麼個不划算?”
寧可隨手拿起一件奢侈品的衝鋒衣:“生哥,你這件多少錢買的?”
“兩萬八。”季淮生說。
寧可皺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季淮生,開口說:“兩萬八?可能八千都賣不到。”
季淮生擰著眉,一臉難看地表情,他聲調略高地說:“什麼?八千?這麼不值錢?”
寧可點了點頭:“嗯,大牌衣服是最不值錢的,生哥你還是留著自己穿吧。”
寧可把那件衣服輕輕的摺好放在沙發上。
季淮生笑笑:“那我這基本都是衣服,現在就是一堆垃圾咯。”
“也不算嘿,你穿就是值錢的。”寧可笑著說。
季淮生站起來拿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我現在都是窮光蛋了,還穿這些,顯假吧?”
寧可搖了搖頭:“生哥,你氣質穿啥都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