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娘又守著白自在身邊哭了一會,期間福伯就在她邊上守著也不出聲。
茹娘到現在都還有點發懵,怎麼昨天好好的自家老爺出去了一趟,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要不是老爺懷裡正好有家傳的老人參續命,恐怕昨晚就沒了。
過了好一陣,茹娘整理完思路,平靜了下來,她和福伯說:“福伯,夫君讓我們逃出縣城,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小七可是夫君任命的捕快,白天帶著人出縣城都讓人打死了,我們倆這樣子也走不出去吧。”
福伯:“如今看來,只有白天先穩住周邊的探子,等晚上咱們換上僕人的衣服,從縣城東門混出去。
只要老爺還在,他們想不到我們會拋下老爺跑,那麼我們就有機會逃掉。
只有逃掉了,咱們才有機會給老爺報仇。”
茹娘:“可是證據都在小七身上,現在也被搶走了。“
福伯:“夫人,你忘了,老爺說過,戚家的案子,有心人一開棺就能查清了。
我們只要能逃出去找到老爺的表哥就行了。”
茹娘好像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說:“好,那就聽福伯你的主意。”
然後她大聲說:“福伯,不好啦,老爺又暈過去了。”
福伯也配合大喊:“來人啦,快來人快去請大夫。“
吉水縣常家堡內,一個華服的青年人看著手上的材料對身邊的中年人問:“白縣令身邊那個白小七收拾乾淨了吧?”
中年人:“大少爺放心,白小七一行三人都讓我們做掉了,您手上拿的就是從他們身上搜到的東西。“
中年人說完欲言又止。
常大少爺:“還有什麼事,說!”
中年人:“白小七的屍體按二少爺的吩咐,被我們扔回了縣衙裡。”
常大少爺:“糊塗,這不是提醒白家人麼?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不行麼。”
這時他們倆背後響起一個聲音:\"糊塗?我可不糊塗。
我就是要讓姓白的看一下,得罪我常家是什麼下場。
一個小縣令就竟敢跟我常家作對,竟敢派白小七把我抓進大牢?
那我就要他的命,還要把他的小娘子納入後房 \"
常大少爺說:\"二弟,那白自在反正也是將死之人,你何必跟他鬥氣。\"
常二少爺:\"大哥放心,白自在一倒,白家只有那個會哭哭啼啼的茹夫人呢?
一個婦道人家人家,咱們怕什麼,她還能做什麼事來,更何況現在她們身邊都是我們的人?\"
常大少爺說:“李管家,通知我們縣城的人,讓他們把白家看緊一點。
通知王大夫,給白老爺的藥用量不行啊,讓他加大用量。”
李管家:“是,小人馬上去辦。”
當晚,吉水縣,正當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行將就木的白縣令身上的時候,兩個僕人裝扮的身影從破敗了許久都沒修好的東城門跑了出去。
直到天亮後,縣衙的下人送飯時發現白縣令已經斷氣,卻找不到白縣令的妻子和管家來處理後事時,衙役們才將此事上報給縣丞知道。
縣丞一聽,嚇的魂都沒有了,他一邊派人通知縣裡的主簿和典史,一邊忍不住後悔到道,“早知道就不收常家的錢了,這可怎麼辦。”
這時候典史走進來接話:“現在後悔有什麼用,你不愛錢,常家也會用你的兒子威脅你。
當務之急,是別讓外面的人知道,否則咱們都得掉腦袋。
快派心腹去縣裡搜捕兩人,正好把白縣令的死也算到他們兩人頭上去。
另外派人去通知常家人,如果人走遠了,就讓他們派殺人了結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