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書童過來回話說:“少爺,五小姐說她們那邊準備好了,請您和張公子過去一敘。”
於是鄒標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張偉跟在鄒標後面來到一個靠河邊的帳篷。
鄒標走到帳篷外就不走了,張偉撂起帳篷的門罩徑直走了進去。
帳篷內一位秀氣端莊的年輕女子坐在臺桌後面,旁邊站著一個貼身丫鬟。
張偉對比上次隔著屏風見到鄒五妹的身貌,料想這就是鄒五妹的真實容貌了。
以張偉的評價,單論相貌只是中上,不過氣質絕佳,整體上非常符合張偉的審美。
張偉躬身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說道:“小生張偉見過五小姐。”
鄒五妹站起來回禮道:“張公子,妾身有禮了。
張公子對我家有恩,本應該是妾身上門拜謝的,只是妾身實在不好出行,這才勞動公子屈尊來此,請張公子見諒。
張公子請落坐。”
張偉:“五小姐,上次六公子的事對在下來說,真的是舉手之勞,何況五小姐已經表達過謝意,就不必再說了。”
張偉頓了一下說道:“聽鄒兄說,五小姐有事要見張某,五小姐不妨直說?”
鄒五妹:“這,二哥沒和公子說麼。”
張偉:“鄒兄說過了,張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五小姐也見過張某了,心中的想法不妨直說出來。“
鄒五妹想了一下說,卻轉移話題道:“不知張公子對女子經商如何看?”
張偉心想,怎麼扯到這上面去了,不過還是回答道:”太難了,這個世道能成功做好生意的都是女中豪傑。“
鄒五妹:“張公子不覺得女子拋頭露面有傷風化麼?“
張偉:“張某又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女子正常的見人待物,有何不可。”
鄒五妹:“要是張公子自己的內眷出面經商,張公子還會如此闊達麼?”
張偉想了一會說道:“若為養家,小生以為大可不必,小生自認可以養活妻兒老小。
若內眷想以經商為職業,同男兒一樣做出一番事業,則要看內眷是否有經商的能力與天賦,確屬這塊料的,張某當然支援。”
這時鄒五妹邊上的俏麗丫頭笑說道:“張公子說起別人來大義凜然,說到自己又推三阻四,不怕羞麼。”
鄒五妹開口說:“阿蘭,亂說什麼?”
又對張偉說道:“這阿蘭丫頭讓我驕縱慣了,張公子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張偉微笑道:“無妨。世人本就是要別人做聖賢容易,求自己做聖賢難。”
“在下知道姑娘想聽什麼,但還是選擇把心裡所想實話實說。
經商畢竟需要一定的能力,如果在下的內眷沒有經商的能力,那也不能支援傻媳婦敗家呀。”
鄒五妹:“要別人做聖賢容易,求自己做聖賢難,張公子此話說的通透。”
“張公子,妾身的問題問完了,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張偉心想還給自己機會提問,那自己就真說了:‘如果小姐被寄與厚望的夫君,到頭來一事無成,小姐如何自處?“
不就是試探麼,我也會,張偉心想。
鄒五妹:“功名自有天註定,只要夫君已經盡力,那麼妾身自當舉案齊眉,恩愛如舊。”
張偉聽完微笑點頭。
這時鄒五妹頓了一下,開口對外面的鄒標說道:“二哥,小妹新學了一個曲子,二哥不妨進來和張公子一起聽下。”
鄒標聽到聲音,推開門罩進來,看了看鄒五妹,又看了看張偉,見看不出什麼異常,只好坐下來聽曲。
在丫鬟的幫忙下,鄒五妹架上古琴,優雅的彈起琴來,張偉只是略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