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錚把車子停好,然後就朝著辦公樓走去。
守門的衛兵已經對她很熟悉了,對她敬了個禮,沒有阻攔。
於醫生和向振正在一樓的審問室裡聊天,李曉錚到門前,敲了敲,然後推門進去了。
“都不需要別人許可嗎?”於醫生很不滿的說。
“你們在我這兒還有機密?”李曉錚滿不在乎的回懟了一句,坐在於醫生旁邊,拿起審問記錄看了起來。
向振是一副虛脫的樣子,他一直以為是自己造成了對面的洩漏,揹負著巨大的精神的壓力。對於這個秘密長時間的保守,已經讓他的精神有點崩潰了。
但是在夜間的審問過後,他才發現對面的爆發竟然與自己無關,一下子就變輕鬆起來。
至於自己的結局,他已經不再關心了,肯定不會是死刑,無非就是進去長短的事情。
“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李曉錚看完了審問記錄,看著向振問,“你也是窮人家的孩子,疫情就算到了對面,坑害的還是窮苦人家。”
“姐,夏國的決策你是知道的,注重防守,進攻不足,在外面被人陰了,也不願意用同樣的手法陰回去,太憋氣了。”向振回過一點神來,“窮苦人家,他們的窮苦人家能選一個坑害我們的人上去,難道他們就沒責任嗎?”
“姓向的,你學白上了?高中課本沒教過你嗎?”李曉錚的言語裡充滿了嘲諷,“他們的選舉是完全受資本控制的,跟那些窮苦人有什麼關係?”
向振低下了頭,他確實想過這些,但無論如何,這種坑害夏國的方式,是他不能容忍的:“姐,反正事情已經出了,責任在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全都認。”
審問記錄裡面沒有提到其他人,但這事顯然不是向振一人所為,也許整個實驗室的研究員們都是這種想法,只是向振成為了最終的執行人。
“老頭,錄影機給我關了!”李曉錚看了於醫生一眼,繼續跟向振說,“實驗室裡還有哪些人參與了,都說清楚。”
“姐,你怎麼就是不信我呢,就我一個人乾的。”
“你一個人?偷樣本的時候,沒有人檢查缺失嗎?進出實驗室的時候,沒人檢查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嗎?”李曉錚厲聲問。
向振啞口無言,但也不想說實話,只是默默的低下了頭。
李曉錚站起來,走到向振跟前,語氣變得柔和了:“小向,你們男生有這種想法並不奇怪,但你應該清楚,所有參與作這一決定的人,他們未來都可能成為不穩定因素,上面必須要掌握實際情況。如果得不到你們的決策人員名單,那麼所有研究人員都得撤。你想一個人扛事,結果就是把那些沒有參與的人都拖進來!”
向振抬起頭來,看著李曉錚的眼睛,平靜的說:“我們作出這個決定時,就已經想到這個結局,所以無所謂了。”
“那那些無辜的人呢?比如張文廣,你生活上有困難,哪次不是他在幫你?你想讓他跟你一樣坐牢嗎?”
向振臉上露出迷茫的神情,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不管自己怎麼回答,總會有人受到損失。
“知道我為什麼讓老頭把錄影關了嗎?”李曉錚走到錄影機旁邊,確認已經關掉了,“你講出幾個人來,我們用大概、可能、也許幫他們矇混過關,不影響剩下的幾個人,這樣大家都有各自的歸宿,明白嗎?”
向振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姐,我又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怎麼,連我的話都不信了?”
“磊哥從來沒有坑過你,但你對他講過完全的實情嗎?”
李曉錚一時語塞,甚至有了抓起茶杯朝向扔過去的衝動,但她強行控制住了自己。
“那你要怎麼樣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