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果然是要把胡人趕出崇禮啊。”一名突擊隊員說。
就在這時,後方的胡人隊伍開始撤退了。
不但他們撤退,山上攔截的北胡千人隊也開始從東坡下山。
“曲長,我們怎麼辦?”一名九原學子問。
“不要慌,以靜制動,等他們撤離山頂,我們按原計劃突圍。”
邢無傷心裡失落至極,原以為郡尉那山是要將北胡兵阻擋在野狐嶺一帶,沒想到另有圖謀。
聽聲勢,現在已經斷了北胡兵的後路,南下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眾人悶悶不樂,回到萬全右衛城後,西北方向的爆炸聲仍然沒有間斷。
可想而知,郡尉那山花了多大的血本,估計將配發給廣寧軍的轟天雷全部帶出去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蕭家軍迫不及待了。”崔平沉吟道。
崔康問他何出此言,崔平將他知道的形勢分析給大家聽,也就是所謂的驅虎吞狼。
所謂虎,便是北胡,所謂狼,便是太行山東邊的平原地帶。
也就是瞧不起太師蕭榷的那幫世家門閥。
他們佔據大河南北的平原地帶,而蕭家軍,控制這三晉七郡。
晉王所在的晉陽,不過是蕭家軍監視下的皇族牌位而已。
牌位是沒有反擊能力的,他們看起來高高在上,實則沒有話語權。
誰掌握軍隊,誰就是主人。
當崔平說出他的憂慮時,晉王府,內書房裡燈火通明,晉王和幾個心腹部下也在議論。
不光議論,還有源源不斷的飛鴿傳書接踵而來。
“報,報晉王殿下,萬全突擊隊進入野狐嶺。”
“報,報晉王殿下,那山率廣寧軍主力,攜帶大量轟天雷,北渡洋河,潛伏在野狐嶺以北。”
“報,報晉王殿下,北胡大軍出動,共計三個萬人隊,突擊小隊損失慘重,可能已經全軍覆沒。”
情報的準確度,幾乎是百分之百,如同在前線親眼所見。
可想而知,晉王的眼線已經發達到何種程度。
“北渡洋河,到達野狐嶺以北……”
晉王託著燭臺,湊近地圖,用手指比劃著各個地方之間的距離,他接著說。
“那山要做什麼?難道要把北胡兵趕過白河?”
“正是。”親衛大統領趙伯桃點頭,他在地圖上指了指說:“北胡雖有幾十萬之眾,然而轟天雷威力巨大,七萬顆轟天雷,足以讓其自亂陣腳。怕是那山之意,並非他個人之意。”
“伯桃不妨細說。”晉王說。
趙伯桃衝著晉王拱了拱手,指住地圖繼續分析,最後得出和崔平一樣的結論。
“驅虎吞狼,困晉陽,威懾京師。”
聽完趙伯桃的分析,晉王長眉緊鎖。
正在這時,親衛來報,說副統領諸離回來了。
“傳。”晉王面色凝重。
沒多久,諸離大步而入,行禮之後,將他們在羊家堡附近的山洞裡,發現鎮北王世子屍首的事情說了出來。
晉王大驚,幾乎坐立不穩:“什麼?你說,母舅興許能活過來?”
“是的,世子殿下的毒素被封印在石門穴,如果機緣巧合,復活不是沒有可能。據末將所知,代郡郡守府主簿傅青衫,或許便有此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