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在這個生產力水平極端落後的古代,就像現代人不會開車。
“六少爺,接下來去哪裡?”
不愧是趙小已,崔平讓他和荊無疾回去牽馬,就知道六少爺計劃出遠門。
“去馬頭山,趙大嫂,山裡的囤貨沒有被周進全部搬走吧?”
“多著呢,他們只搬走十分之一。”
還是跟趙大嫂溝通方便,這女人,原先不大喜歡搭理人,自打崔平舌戰郡尉府,她的話開始多了起來。
於是趙元化夫婦合乘一匹馬,崔平和白姨一匹。
六個人四匹馬,迎著秋日暖陽,往馬頭山方向疾馳而去。
白姨一直沒有說話,崔平覺得奇怪,湊到她的耳朵邊上問:“白姨,平兒是不是魯莽了?”
“哪有?”白姨俯身,在馬腹上輕輕一點,那匹馬陡然加速,一下子跑到最前面。
就聽白姨說:“平兒答應,自有平兒的道理,白姨相信,我的平兒真的長大了。”
那還用說?
聽到白姨這句話,崔平心花怒放。
其實男人就這麼簡單,他在你面前吐露煩心事,並不是要求你幫他解決,而是想得到你的鼓勵。
沖天一怒為紅顏,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白姨,你放心,我不但要造出轟天雷,還要打造自己的事業,讓白姨過上人人都羨慕的生活。”
他把女人摟得更緊了,臉頰貼在白姨的髮絲上,感觸此刻的溫暖。
一個時辰後,到了趙元化在馬頭山裡的居所。
好傢伙,裡面堆滿了黃澄澄的硫磺石,硝石和木炭更是不計其數。
被周進搬走的原材料,確實不足十分之一。
趙元化在馬頭山裡經營了七年,十幾個山洞,煉丹爐就有九座。
“趙大哥,這些爐子需要改造一下,否則達不到合適的溫度,提煉出來的硫磺純度不夠。”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趙元化不是沒有想到,這些年,他試驗過無數遍,總是得不到高純度的硫磺。
“六少爺,我試過改變爐溫,可是不行,硫磺裡的雜質很難去除。”
好嘛,不口吃了。
眾人的目光同時落到他臉上,趙元化滿臉通紅,他老婆抽了他一巴掌:“他的地盤他做主,找到歸屬感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人就是這麼奇怪,在熟悉的地方,形成了屬於自己的氣場,到了別的地方不適應。
趙元化夫婦就是這樣的人。
怎麼辦?
改造爐子不是小工程。
好在崔平有辦法。
說幹就幹,讓趙小已和荊無疾出去挖黏土,他和趙元化在爐子上開了幾處可以調節的通風口。
“和泥,攪拌均勻,水別多,太爛了不能用。”
沒多久,爐子外部糊上厚厚的黏土,灶膛也被分隔成大小不一的格子,用來配合通風口,調節爐子裡的溫度。
硫磺這種東西,溫度高了不行,低了更不行。
石頭加熱到二百度,硫磺才能熔化。
過濾掉沒有熔化的物資,繼續加熱攪拌,讓雜質汽化蒸發,到達四百度高溫時,硫磺沸騰。
這時候收集氣體,降溫凝固,便可以得到純度極高的熟硫磺。
六個人忙到天黑,飯都不顧上吃,總算熬出三五斤高純度的硫磺粉。
捧著乳黃色的粉末,趙元化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爹,娘,趙家大仇得報啦,孩兒一定殺光左雲寨的所有土匪,替您二老、和爺爺奶奶們報仇!”
“等等,光有硫磺不行,還要提煉硝石粉。”
崔平過